可扶雪卿偏不如她所願,半闔著眼,面上的波瀾也隱了下去,只做出一副享受於許嬌河侍奉的樣子,語氣沉沉地說道:「嬌嬌可聽說過,我魔族拿來對付叛徒和細作的九九八十一重刑罰?」
「沒有,我最怕血腥酷刑了……怎麼會特地了解這個……」
「噢,既然不了解,本座且來與你閒談一二。」
謝謝,不是很想聽。
許嬌河忍了再忍,才沒有吐露附在齒關的拒絕。
「其實多數也不過是砍手斷腳,五/馬/分/屍而已,太過尋常,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後來父尊派本座執掌刑獄司,本座創造了幾種新式刑罰,倒值得說道說道。」
……對不起,新不新的都不想聽。
如果可以,許嬌河很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在扶雪卿的目光迫視之下,她依然只能沉默地面對著傷口,感受著指腹拂過焦黑傷口傳來的褶皺和熱意。
「有一重刑罰,是釋放至寒的魔氣,一點一點凍硬犯人的內臟,讓他哀嚎三天三夜,最後渾身上下凍成冰塊,再由本座抄起鐵錘狠狠一敲,整具身體就會化作晶瑩剔透的齏粉。」
「本座為其取名為『飛雪降霜』。」
「還有一重,是在犯人的頭皮上交叉劃下兩道,再沿著肌理的紋路,釋放魔氣,使得皮肉分離。」
說著,扶雪卿抬起手指,壓住了許嬌河鴉黑色的髮髻。
她深入濃密的長髮,在頭頂的位置來回摩挲,偏低的體溫帶來毛骨悚然的寒意。
不知不覺中,許嬌河的後頸泛起大片的肌膚浮粒。
她難以自控地延循扶雪卿詳細的語境深入聯想,腦海中展開一幕幕殘酷的畫面。
那血腥濃郁的氣息仿佛縈繞在鼻尖,久久揮之不去。
「唔!」
緊接著一聲近在咫尺痛哼聲破碎了這些場景,亦把許嬌河拉回現實。
她聚焦視線,才看到自己的手指因為恐懼和僵硬,嵌入了扶雪卿的傷口處,硬質的指甲邊緣劃破新生的嫩肉,天然帶粉的甲面便淌下幾縷鮮紅色的血絲。
心口血肉分外敏感,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扶雪卿,因為突如其來的痛感,失去了作弄許嬌河的心思。
許嬌河亦在這時收回手,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拭指甲:「藥塗好了!」
她分明怕得狠了,連一瞬的對望也不願意同扶雪卿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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