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 許嬌河點名要的東西都被送了回來。
恢復如初的靈寶戒, 煥然一新的錦緞衣。
連後擺處被百目妖撕下一大塊的裂口, 都由專人細緻地縫補了回去。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許嬌河撲在衣服堆上翻翻找找, 最後在衣袖處找到了收著百目妖的玉牌。
紀若曇不在,這死妖怪就是自己在雪月巔中唯一的盟友了。
許嬌河恨不得立刻把對方喚出來, 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聯繫外界。
但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魯莽行事,只能狀若無事地任由聽鳶伺候著用起晚膳。
晚膳期間,許嬌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終於找了個空隙,趁著聽鳶夾菜之際,將白瓷碟里的芙蓉雞片猛地撥到自己的裙擺上,而後誇張地哎呀一聲站了起來:「我的衣裙被弄髒了!」
聽到許嬌河的驚叫,聽鳶連忙轉過頭,恰好看見許嬌河佯裝捏起雞片的手指不穩,那雪白的肉塊順著指尖滑落,又輾轉著跌在衣衫的另一處,濡濕了布料,將本就偏深的裙擺顏色,又加深了一層。
聽鳶:「……尊后莫急,這等小髒污,用法術清潔一下就好。」
說著,她便要俯身開始為許嬌河清理。
只是聽鳶才弄乾淨衣裙,許嬌河又挑刺道:「不想吃了,總覺得身上有股雞片味,我要去沐浴!」
聽鳶立刻順從地答應道:「還請尊后繼續用膳,奴婢遣人先去放水便是。」
許嬌河點了點頭,復而坐下,捏起筷子扒拉著口碗裡的米飯。
剛吃兩口,她又裝作突然想起來一般對聽鳶道:「對了,以後若我沐浴,不許有人在旁伺候。」
這次聽鳶沒有很快應下。
她的眸中划過一絲遲疑,笑著委婉道:「您貴為慾海未來的尊后,沐浴怎好親自動手?」
「我是人類,你們是魔族,彼此的習性不一樣。」
許嬌河半仰著嬌美的面孔,竭力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傲慢姿態,「我住在雲銜宗的時候就是這般規矩,只因為不喜歡光著身子被人正常看著,又不是未開化的野人沒有羞恥之心。」
「只是……」
聽鳶還要猶豫,許嬌河卻搶在前頭說道:「你口口聲聲喚我尊后,難不成這點小事也要駁我?」
搬出身份,以權勢壓人,自古以來都是非常有效且好用的辦法。
聽鳶憶及扶雪卿再三強調的,凡事讓著些許嬌河的叮囑,態度旋即恭順了下來。
「是,尊后,就按您說的辦。」
……
上次許嬌河睡得昏昏沉沉,並未仔細打量過寢殿浴室的構造。
如今在聽鳶的帶領下踏入其中,方才發覺它寬敞得不可思議。
中央一處方正的淨水池可容納百餘人一起沐浴,另有四處圓形的湯泉鑲嵌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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