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暗自嘲諷自己突如其來的天真愚蠢。
這世界上又會有哪個人族認為妖魔比自己的同族更應該活下去。
而自後擁抱的姿態又在此刻成為了某種優勢。
許嬌河捕捉不到扶雪卿微沉的眸光,大起來的膽子便支撐著她接著說了下去。
她道:「但評判狡詐和正直的依據是什麼?狡詐者就永遠狡詐,正直者就恆常正直嗎?我從來不覺得人生非黑即白,畢竟所謂的邪惡正義,諸多時候不過是某些人為了粉飾擁有的利益而劃分出來的定義。」
「只要別傷害我,那我也不會根據表面的什麼種族發色來評判對方是不是好人,該不該活著。」
許嬌河沒讀過幾本書,識字書寫的本領,亦是進入懷淵峰後的七年紀若曇派人教授的。
她的言語樸實,並無動人的辭藻修飾。
而扶雪卿活過無數歲月,確認且肯定自己早就聽膩了阿諛奉承的討好之詞。
奇異的是。
他置於胸腔那顆,面對至高靈力襲擊都堅如磐石的頑固心臟。
忽然在許嬌河的嗓音中,失控地錯亂了一瞬。
很想吻她。
四個字浮現在扶雪卿的眼前,又如有生命般鑽入他的腦海。
但他終究不是毛頭小子,衝動地放任自己的渴望湧出喉舌,溢出眼睛。
扶雪卿沒有再深入兩人探討的話題,他收回了控制著許嬌河要害的雙手,緩緩踱步到她身旁:「三日後我們就要大婚,還沒來得及問問你,有沒有喜歡的花草樹植想要裝飾在典禮之上?」
許嬌河朝右邊邁出一步,默默遠離扶雪卿:「你又不是真的想娶我,何必費這麼多心力?」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的?」
扶雪卿乜著雙眼居高臨下望過來,語義不定的反問叫許嬌河愣在當場。
「……?」
注視著她困惑的眸光,扶雪卿再次添了一把火:「如果紀若曇重新活過來站在你我的面前,叫你選擇,你是願意嫁給他,過著在懷淵峰上克制枯燥的日子,還是嫁給我,成為魔後隨心所欲地活著?」
「啊……可是嫁給你我也不覺得會自由啊……」
永遠關注點跑偏。
永遠問不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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