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一相見,這些人卻能面含笑意,仿佛彼此之間,並未發生過任何齟齬。
許嬌河感到說不出的諷刺,便把臉側向了旁邊。
而距離他們身畔一丈遠的,則是無言行路的紀若曇,和落後一步的游聞羽。
無關人等照例同露華一般被安置在外,明澹率先進入殿內中,發覺許嬌河也在,便有些意外。
許嬌河堆起笑靨,歡歡喜喜地小跑到紀若曇旁邊,挽起了他小臂。
紀若曇從未當眾與人這般親近過,肌膚相觸的瞬間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在原地站住幾秒,反倒是游聞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朝許嬌河揮了揮手打招呼道:「師母安好。」
許嬌河抽空瞥他兩眼。
你的坐牢我的坐牢好像不一樣。
一日一夜的牢獄生活沒影響游聞羽多少,反而叫他看起來十分神清氣爽。
感覺到紀若曇又開始走動,許嬌河匆忙收回眼神。
她仰著面孔,小聲詢問紀若曇:「你打算坐在哪裡?」
紀若曇無言,伸出手指向一處。
是明澹左下首的位置。
許嬌河又轉動著瞳珠逡巡一圈,隨即用下巴點了點在座輩分最低的紀雲相,似是撒嬌,又頤指氣使地要求道:「小雲,你去把我的椅子搬到無衍道君的旁邊。」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紀雲相瞪大了狹長的鳳眼。
偏生葉流裳聽見許嬌河的話,也沒多說什麼,順從吩咐道:「去吧,她是你的長輩,應該的。」
沒辦法,紀雲相忍氣吞聲地把許嬌河坐過的椅子搬到了紀若曇的右邊。
許嬌河在旁邊監工:「哎呀,再近點呀,這麼遠做什麼?」
等到她折騰完畢,紀雲相的眼瞼下方平添了幾分狼狽的紅意。
他按照許嬌河的意思做完,二話不說轉身離得她很遠。
許嬌河左顧右盼,還不夠滿意,示意紀若曇先行坐下後,又親自把椅子搬到了近無可近的位置。
兩把木椅的扶手挨在一起,仿佛成雙成對的恩愛伴侶。
許嬌河想,若是等會兒紀若曇不順著她的意思說話,她就偷偷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撓痒痒。
這頭許嬌河正在暗自算計,那頭游聞羽卻是沒那麼好的待遇。
眾人落座,獨他一人站在殿中央,等待著接下來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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