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他選擇放棄游聞羽後,轉而精心培養打造的得意作品。
有欣賞的光芒在他陰鷙的瞳孔間流動。
半晌,即將抵達目的地之際,他才讚許道:「很好,整個九州,就不應該有你得不到的東西。」
……
宋氏父子到了客居庭院暫且歇下不提。
懷淵峰上,許嬌河如同接待宋昶一般,將明澹引入濯塵殿。
露華仍靜默垂首,站在明澹的座位之旁,為他添上新的瓷盞和茶水。
明澹揭蓋淺啜一口,看向為表尊敬與他同座客位的許嬌河:「前些時日你和聞羽皆不在宗內,店鋪掌事們上報產業帳目時便送來了我這裡,眼下我已叫蘭賦送去內院,另外還有一批衣衫首飾。」
聽到衣衫首飾,許嬌河眼睛一亮。
她忙不迭囑咐露華前去內院接手。
露華一走,濯塵殿內唯余她和明澹兩人。
許嬌河不明真相,沉浸在新得華服美飾的喜悅中,絮絮問了明澹許多。
明澹耐心作答,待她心滿意足地詢問完畢,突然從客座上站起,來到她前面,長揖到底。
「宗主這是做什麼?」
許嬌河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從木椅上起身,彎腰想要將明澹扶起。
明澹不留痕跡躲開她的手,維持著原樣足有小半刻,方才抬首緩言道:「如夢世的事情歸根結底,是我有負若曇的所託,沒有好好護住嬌河君,我心中一直相信嬌河君是清白的,只是仙道魁首的位置看似風光,實則時時刻刻如同坐於火架之上,必須屈服於人言和形勢,還望嬌河君見諒。」
如此懇切,如此推心置腹。
許嬌河忍不住感覺到受寵若驚。
她從不覺得憑藉自己的身份,假設沒有紀若曇看顧,能夠在雲銜宗內得到多麼例外的看重。
但明澹總是一次又一次,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做被尊重。
許嬌河又伸出手去,執意攙住明澹的小臂將他扶了起來:「宗主安心,我並未放在心上。」
明澹道:「嬌河君雖然能夠明白我的心,卻不知若曇會不會心懷芥蒂?」
許嬌河憶及紀若曇淡漠無痕、對待萬事萬物不甚在意的眼睛,思忖一瞬,慰藉道:「夫君與宗主相處兩百餘年,自是清楚宗主的品性,又怎會不分青紅皂白遷怒於您呢?」
「那便是很好。」
明澹仿佛舒了口氣,示意許嬌河坐下後,他旋身坐落在她手畔的位置,「我一直將若曇看作半個弟子,不成想他尚在人世一事亦將我瞞了個徹底,我原以為他是心有不虞,才會做此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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