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忠職守地站在外院門口,一猜再猜,還是沒有揣測出來自家主人的想法。
而房間內,睡得天昏地暗的許嬌河對此一無所知。
她的夢裡沒有俗世紛擾,沒有人物纏雜,酣暢而黑甜。
好夢持續到日上三竿,許嬌河被屋外一陣對峙聲驚醒。
兩個聲音日日夜夜在她耳邊出現,最為熟悉不過,是露華和游聞羽。
露華一向穩重,聲音也敦厚溫柔,此時卻透著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她笑著問候過游聞羽,又擋在院外問道:「觀渺君不在不爭峰好好養傷,來懷淵峰有何貴幹?」
「我的傷勢漸好,耽擱了數日,前來看望長輩也屬常事。」
「觀渺君也知曉道君和夫人皆是您的長輩嗎?怎的道君在時從不見您前來問安?」
露華經由紀若曇一力培養,性格也肖似於他,不給面子的時候任是誰人也不給半分。
游聞羽無言一瞬,繼而淡定地回應道:「我犯了錯,前些日子才被師尊用戒鞭罰過,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余怒盡消,倘若貿然打攪,罪加一等,終是不好。」
「那打擾正在休憩的夫人,觀渺君就認為好了?」
面對露華的質問,游聞羽面不改色心不跳:「師母不都是辰中起身嗎,如今已將近午時。」
這下輪到露華不說話了。
她憶及許嬌河貪睡的因果,不自覺看了眼紀若曇房間的所在,面上再度出現可疑的酡紅。
游聞羽立刻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再配合她目光所望的方向一想,含笑的雙眼登時儘是陰霾。
「你是師母的女婢,不去服侍她,守在外院的門口做什麼?」
他收起唇畔的弧度,一字一頓質問道。
「我……」
不可暴露主人的私隱,是每位侍奉於懷淵峰中的僕婢應當遵守的要義。
露華有些為難。
正當她思索堵住游聞羽嘴的由頭時,房間內傳來許嬌河慵懶的命令:「露華,讓他進來。」
夫人發了話,自是不能抗拒。
露華硬著頭皮回應許嬌河,抬首看向面前黑雲壓城的游聞羽:「請觀渺君跟我來。」
許嬌河哭叫了一夜,嗓子仿佛被吸飽水的棉花堵住一般有氣無力。
她一面側耳留神著外面的對話,一面直起酸軟的腰肢為自己穿上外裳。
昨日的結果,儘管紀若曇克制著自己,未曾真正行那等事情。
但光是憑藉口舌,便讓她差點死上幾回。
許嬌河拉高衾被,蓋住胸口,又胡亂抹了一把臉頰,以求神色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