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益於修仙者的溫良體質,許嬌河已不再腰背酸疼,奈何腿軟的狀態總是如影隨形。
她不意在清思殿內起爭執,只好任由游聞羽將自己扶到明澹的左側落座。
游聞羽順勢在許嬌河的對面坐下,他的右側則是面無表情的紀雲相。
許嬌河坐也沒個坐的樣子,尋了個舒服的倚靠姿勢,一轉頭便與宋昶的目光對上。
後者不復初聞「外室」一言時的忿惱,神態平靜卻專注地凝視著她。
許嬌河一頓,立刻偏過了面孔。
明澹的聲音恰好在此時響起:「嬌河君,你身體不適還要漏夜前來參加商議,著實是難為你了,你眼下感覺如何,可需要我傳喚醫修入殿,為你診治一二?」
「……感謝宗主,只是早上起來時貪涼少穿了件衣衫,因而頭有些疼罷了。」
許嬌河慶幸自己在扶雪卿身邊待了些時日,為了應對他的喜怒不定,如今找起藉口來越發熟練。
她屈起食指,頂著一側太陽穴,裝模作樣揉了揉。
卻忽然發現明澹的瞳孔一凝,溫和的面孔上表情有幾分僵硬。
許嬌河的動作之間,圍繞在她身上的水靈之力迅速擴散,以坐在椅子上的她為核心,朝著殿內的其他四人無聲無息襲去,如同深入骨髓的印記般,宣告著靈力主人對其的占有欲。
游聞羽又感覺到了那股氣息。
深重的妒忌之後,他觀察著其他幾個男人的表情,心中情不自禁升起一股幸災樂禍感。
幾百年來,有誰人不知紀若曇是光風霽月的君子。
但誰又會想到,光風霽月的君子也能做下這等野狗撒尿,標記地盤般的低劣行為。
許嬌河境界低微,察覺不到自己身上濃重的氣味。
她在幾道怪異的視線端詳中難免惴惴,便謹慎地舉起袖子來聞了聞。
結果除了花香還是花香。
莫非自己塗抹香膏的時候用得太多了?
她回望幾人,不解道:「我已經到了,諸位還不開始嗎?」
明澹率先掩去不明的心思,輕咳一聲道:「那就由恆明君複述一下前些時日紫台的提議吧。」
宋昶抱臂應承,站起身來敘述起紫台的主張。
他和宋闕打算趁人之危進攻慾海的想法,許嬌河早已耳聞。
在冗長的利弊之論中,許嬌河難免走神。
她不想同游聞羽產生任何對視,於是選擇去看一向瞧不上自己的紀雲相。
視線掃去那頭,那面孔與紀若曇有著七分相似的青年同樣沒有關注正事。
他盯著許嬌河,眼中充斥著明晃晃的、全無掩飾的鄙夷和羞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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