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行更改的水系靈根與體內扶桑後裔的血脈相衝,本就不穩,時時刻刻都有境界破碎、血脈逆行的風險,就算有幸重開天門,也斷斷挨不過最終的勘塵之劫。」
「所以打從接近師母的那一日起,小徒就在謀算著,如何才能讓師母愛上我。」
「然後心甘情願地替我去死。」
他一邊說話,一邊釋放靈力,自許嬌河的腦中取走酒醉後的記憶。
又用一道術法加深對方的睡眠,確保她不會輕易轉醒。
做完這些,游聞羽擁著許嬌河,單手撐地,從被晨露沾濕的花草地上坐了起來。
在他攤開的掌心,被抽取出來的記憶無聲懸浮,渾身上下散發著朦朧的華光,猶如一團游螢。
游聞羽萬分眷戀地重新看了一遍,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落敗:「可如今,我捨不得了。」
「我已經孑然一身了這麼久,想來獨自去死也並非難事。」
言罷,他手上用力,脆弱的記憶團不堪承受地化作煙塵,潰散在握合的掌心。
除了游聞羽,無人知曉它曾經來過。
第122章 離開黃金籠的第一百二十二天
許嬌河再醒來時, 已然躺在了熟悉的拔步床之上。
天仙醉雖烈,卻是清泉搭配靈植釀造而成的好酒,並不會留下宿醉的後遺症。
她渙散著視線仰面朝天了一會兒, 意識很快回歸, 瞳孔也重新聚焦。
見到與真境中布置的一模一樣的場景,許嬌河有些恍惚, 不知自己究竟置身何處。
昨夜的一切仿佛是個夢境。
她只記得游聞羽順利晉升到通玄期, 又將開闢出來的唯一真境送給了自己。
至於喝醉後的畫面, 任憑她將腦海的記憶盡數過篩一遍, 也毫無頭緒。
許嬌河翻身坐了起來, 舉目望去, 四下無人,門外亦不見駐守的女婢。
她又呼喚了幾聲游聞羽的名字,同樣不見回應。
莫非自己還在真境之內?
若是如此,游聞羽又跑到了哪裡去?
懷揣著幾分疑惑, 許嬌河按照從游聞羽那裡新學會的辦法, 從神念之中喚出了真境的本體。
圓潤的光團在掌心浮現,只要指尖觸碰其上,便能進入或者離開。
許嬌河看到縮小的真境, 才確認昨夜發生的事情, 並非自己的夢境。
她凝神欣賞片刻, 正想嘗試離開, 卻忽聞空寂的屋外響起快步的足音。
在門扉開啟的一瞬, 她趕緊將真境的光團藏了回去。
熹光隨著逐漸推開的縫隙湧入房內, 許嬌河透過半透明的山水屏風, 看見了露華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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