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河翻了個淺淺的白眼:「尊上有何事要奏?若是紀若曇的事,我現在不太想聽。」
此話一出,扶雪卿半張的薄唇霎時閉上。
他交疊十指,懸在身前,沉吟兩秒,問道:「為何不想聽到他的事?」
為何不想聽?
這話許嬌河拿來再問自己一次,卻也得不到答案。
她原想著等紀若曇回來,再給他一次機會,可如今心無旁騖地學了兩日劍術,那股念頭竟也淡了許多——難道她非要和紀若曇綁在一處,待對方厭倦了,才能抽身離開嗎?
不可信,不可靠。
為了飛升的目的可以捨棄一切的人,怎配稱作良人?
許嬌河並未將隱秘的心事訴諸於口,她撩起眼皮,懨懨看了扶雪卿一眼:「他的事,自有他來跟我分辯,你強出這個頭做什麼?我還不曾問過,你們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是如何握手言和的?」
「握手言和倒也沒有,只是為了利益聚集到一處罷了。」
扶雪卿假裝沒有聽見前半段,挑著第二個問題簡略解釋了一句。
那頭許嬌河又問道:「你此刻不在冰室之內,那我想紀若曇應當也不在你身邊吧?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借著奚遙來找我,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紀若曇?」
大大咧咧、凡事不上心的許嬌河,也有這般洞察細節的時刻。
扶雪卿望著她的面孔,倏忽道:「嬌嬌,你對紀若曇,究竟有沒有感情?」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許嬌河正處於搖擺的時刻,腦海中多想一個字都會隨時改變心意。
她煩躁於扶雪卿不識相的問題,和即將看穿自己內里的銳利目光,偏過頭忿忿道,「橫豎他都是要飛升成仙的,我就算想喜歡,也要喜歡一個能夠陪我一生一世的人,這般看來,便是扶雪卿你,也比他占據優勢不少!」
「……」
許嬌河口不擇言拉兩人出來作比較,也只不過是為了叫扶雪卿別再追問下去。
然而扶雪卿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
指向曖昧的言語化作輕盈的羽毛,撩撥著青年本就鬆動的心弦。
靜默過後,他白皙勝雪的面孔上浮出兩抹綺麗的薄紅。
「所以,你不會選擇紀若曇是嗎?」
扶雪卿意味不明地輕聲問道。
許嬌河木著臉道:「紀若曇允諾待他達成目的後,會分一半資財給我,並與我斷契合離,我才會幫他辦事。如你所見,現在離達成目的越近,他對我越是冷漠,顯然我在他眼裡已漸漸失去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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