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小男孩蜷縮在小角落,他的腳上還鎖有鐵鏈,沒辦法自由活動。
男孩一臉驚魂未定,心臟撲通撲通跳。
單看他的外表,難以相信就是這樣一個柔弱沒有威脅的人騙走了莊宴。
突然,外面傳來了車子的急剎聲。
「來人了。」一個壯漢站起來往外面走,表情狂妄不已,絲毫不擔心外面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然而他剛出去沒多久,另一名壯漢就接到了電話。
電話一響,壯漢就跑了出去。
但半分鐘沒到,壯漢就又灰溜溜地跑了回來。
抓起小男孩就跑。
莊宴想要阻止,但手和腳像是不聽指揮一樣,根本最不上綁匪,無奈之際,他餘光里出現了一塊磚頭。
電光火石間,他撿起地上的石塊猛地砸了出去,速度之快,莊宴只覺得自己的肩膀生疼,陡然生出幾分無力感。
他的肩膀好像脫臼了。
莊宴臉上露出痛意,但現實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緩衝,為了不讓壯漢把小孩帶走,莊宴幾乎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
石塊劃破空氣,迅極的破空聲過後,是壯漢回身踢回來的石頭。
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莊宴下意識抬手抱頭,緊緊閉著雙眼,身體不聽指揮的僵在了原地,哪怕他心急如焚,也動不了半分。
就在他準備接受命運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穿過層層空間,強勢地擠進他的耳道,撫平了他內心的慌張。
「嘭!」
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出現。
莊宴睜開眼,蕭條修長的背影就這麼突兀地闖進自己的視野。
青年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正抵在一開始出去的那名壯漢的脖子上,而剛剛的石塊,也是壯漢自己受了。
「疼嗎?」溫裴側目掃了他一眼,清冷的聲線多了些起伏。
明明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卻讓莊宴眼圈發紅,鼻尖酸澀。
青年如同天降一般,奇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晚上的委屈撲面而來,莊宴沒忍住,眼淚兀地滑落。
溫裴蹙起眉頭,手上用力把壯漢推倒在地,腳一抬,直接踩上壯漢的背,溫裴彎下腰,冷冽的視線像是在說,你完了。
刀鋒逼近,嵌入皮膚,絲絲血跡染上刀面,力道不會讓人有事,但卻會讓人感受到死亡漸漸逼近的緊迫感和危機感。
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大多數人都不會說謊。
「誰派你來的?」
壯漢身體發抖,還是不準備說,這職業修養雖是不錯,但可惜走錯了路。
溫裴加重力道,眼底寒光乍現,「是誰?目的是什麼?」
壯漢身體更抖了,無助地看向自己的同夥,卻發現同夥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