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敗露,陳沉也不裝了,他攤牌了,「想活命有錯嗎?」
「沒錯。」溫裴笑眯/眯的,「所以你有興趣和我們合作嗎?搗毀這裡。」
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下,溫裴繼續說道:「畢竟我們也想活著。」
陳沉眼睛瞪地溜圓,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啊啊啊的似乎準備說什麼。
封宴:「你們也是被捲入進來的……玩家?」
斟酌許久,封宴才是說出玩家兩字。
溫裴是指抵著下唇,頗為苦惱:「算是吧,所以你們現在才發現嗎?」
「明明我們和其他人一點也不像。」
就在這時,封宴問了一句話:「伏於呢?他是老師的臥底嗎?他是因為臥底才變成那樣的嗎?」
溫裴佯裝思考了一下,回答他:「是也不是,他自己選擇的,他比你們所有人都要早看到教師守則,主動選擇成為了老師。」
溫裴惡劣一笑:「也就是說,是他自願的,沒有老師逼他。」
可這話誰信?
在場四人中,沒有一個人相信。
這個規則存在本身,就是壓迫。
長期的壓力和求生後的絕望,變成了壓垮眾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隨便告訴你一句,他早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快成為偽裝物了。」
溫裴食指抵住太陽穴,輕輕揉了兩下,「他大概知道規則了,再加上當時他們班上的形勢,他只好選了這一條路。」
他往後一躺,脖子靠在椅背,慢悠悠道:「但他大概不知道,老師是沒有情感的,記憶也是累贅,最後留下來的記憶,對他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封宴愣怔了好一會,課堂上伏於死死注視自己的畫面歷歷在目。
對比其他同學,伏於在他身上下的功夫和時間都是最多的。
「怎麼?心疼了?」溫裴挑眉,表情戲謔,滿滿的看戲感。
「沒有。」封宴的回答硬邦邦的。
溫裴聳肩:「沒有就沒有,順帶告訴你們一件事,想要摧毀這裡,需要去小黑屋。」
「小黑屋是學校最薄弱的地方。」
「操場真的出不去嗎?」陳沉不死心地問,得到的回答是搖頭。
「出不去,跟草坪的黑霧一個道理,違逆者,死。」
這句話過後,辦公室里多出一聲輕哼,溫裴失笑看過去,「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席司幽怨地盯著溫裴看,眼神告訴他,你惹我不高興了。
自從這兩人來了以後,溫裴就沒有再看一眼自己,他好像被忽視了。
席司心裡的不快已經壓不下了,必須得做點什麼才好。
於是他反諷道:「看樣子你們還是傻的,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留給你們的時間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