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聞了一會兒,軟嫩的舌尖沿著唇縫又輕又慢的舔過,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師尊好香……
謝寒洲真的好香……
他好想親親他……
也好想舔一舔他……
林願不知道是酒意上涌,還是欲野幽燃,那清冽的雪松木香明明那樣沉靜冷峻,滿是寒涼的冷感,可是他卻快要被這股靜默沉韻的香味勾瘋了。
謝寒洲仿佛就是冰冷的白雪,是沉穩的雪松,那輕而薄的木香沉在極深的地方,似乎是男子的骨骼香,膚肉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蠱惑。
「師尊……」
林願好想親一親謝寒洲,可是就算是在夢裡,他也不敢真的做什麼,謝寒洲是天邊月,是鏡中花,是霜寒萬里的冷漠,涼得刺人。
謝寒洲聽出徒弟言語間的焦躁急切,以為他是醉酒的原因,輕拍了拍少年清瘦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嗯,師尊在。」
林願聽到這話,滿足而又高興,整個人軟綿綿地蹭著謝寒洲,比小動物還要無害:「師尊~」
謝寒洲被懷裡磨磨蹭蹭個不停的徒弟,弄得有些異樣,他不懂這些,只能故意忽視,低聲應著小徒弟:「嗯,師尊在這裡。」
林願歡歡喜喜地蹭了很久,仰頭看向謝寒洲。
燈光朦朧,男子本就俊美無暇的面容,似乎更加動人心扉,那雙狹長的眼睛映著暖光,似乎少了很多冷色,有幾分人間煙火的落成。
謝寒洲望著怔愣出神的小徒弟,不經意間對上他清亮水潤的眼眸,眼眶微微發紅,濕漉漉的潮著,眼尾一片入水胭脂般的薄紅,鴉羽般的黑睫遲緩眨動,仿佛蝶羽扇動。
兩人似乎在對視著,又似乎不在。
林願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喜歡,都是愛慕,而謝寒洲,他的眼眸很沉很重,像極了今夜的夜幕,黑暗之下,儘是幽深難辨。
許久,林願再次收緊手臂,將臉埋在謝寒洲的頸窩。
他像一隻歸巢的小動物,滿身的依賴幾乎要化為實質,隨著他圈住男子脖頸的手臂,他緊貼上男子的身軀,無聲無息的糾纏著。
很乖,乖的沒邊了。
謝寒洲剛這樣想著,懷裡的少年突然喟嘆般的軟語道:「師尊好香……」
「您真的好香……」
謝寒洲身形一僵,原本還算平穩的道心,突然被這幾個字攪起了一片漣漪,微微渾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