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可不知道謝寒洲此時的糾結,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細聲懶懶的撒嬌道:「師尊,腿軟,您抱我好不好?」
謝寒洲微微蹙眉,薄唇輕動了一下,卻沒有聲音傳出,師徒倫常束身,他實在說不出那個好字,也沒有辦法在這樣乖甜的小徒弟面前說不好。
無聲嘆了一口氣,謝寒洲將小徒弟打橫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他伸手向床榻里側,剛碰到棉被,小徒弟又抱了上來,在耳側小聲說道:「師尊,今天過年,過年做夢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做呀?」
謝寒洲微愣了一下,直覺小徒弟想做的事情,會攪亂所有的一切,瘋狂的攪亂著。
可是小徒弟以為這是做夢,他也說了今日過年,這樣的日子,身為師尊長輩,給小徒弟一個美夢,似乎……也沒什麼。
謝寒洲一手撐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醉意醺染的俊秀少年,猶豫許久,精緻殷紅的薄唇終於有了聲音:「是,你說得對。」
林願頓時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看著謝寒洲逆光下幽沉深邃的眼睛,軟軟說道:「師尊,我想碰碰您……」
謝寒洲呼吸微沉著,他凝視著小徒弟滿是期待渴求的眼睛,猶豫良久,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不見,就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林願莫名懂了謝寒洲的意思,白嫩的指尖輕輕落在了謝寒洲的眼尾處。
男子的體溫偏涼,林願覺得自己仿佛在觸碰一塊極品的美玉,動作不由得放得更輕更輕。
細細摩挲了幾下,少年的手指從謝寒洲的長睫掠過,落到他的鼻樑上,緩緩下移,隨後他的目光比手指還要快速,落在了男子瑰麗的唇上。
林願光是看著,就覺得脊背發麻,他感覺自己是在異想天開,竟然想要去指染那輪清月。
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被謝寒洲深深的蠱惑著,指尖落在男子的唇上時,林願感覺有一團深邃的焚身烈火,在沉沉地燒著他,有什麼東西仿佛甦醒般的蓬鬆了起來。
林願難受地哼了一聲,細細地喘著叫道,綿弱的仿佛一灘水:「師尊……」
雙眸微閉的謝寒洲感覺到少年溫熱的手指,那攙著蜜糖般甜膩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仿佛羽毛般輕輕落下,輕輕的癢著。
道心更加的濁渾起伏,謝寒洲的心臟都顫了顫,不動聲色的跳快了一些。
他輕輕應了一聲,嗓音似乎更沉了:「嗯,師尊在。」
林願聽著謝寒洲冷涼的聲音,卻沒有絲毫澆滅的徵兆,他有些重的揉了揉謝寒洲的唇,更加洇紅濕潤的眼睛看著謝寒洲,水霧蒙蒙,痴纏又迷戀的說道:「……師尊,我……還想……還想親親您……」
謝寒洲喉結劇烈的滾了滾,一時之間,腦子裡只剩下數月前那柔嫩甜香的味道。
他清醒而又混亂的想著,這是不對的。
林願的手來到謝寒洲的後腦,緩緩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