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好歹是在這裡長大,部落里的人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欺負他,別的部落就不好說了。
另外在這種野蠻的原始世界,獨居生活的可能性太小,他在這個世界是雌性獸人,就是個戰五渣的渣渣,在捕獵這方面根本幫不了月。
月一個人捕獵太危險了,要知道部落裡面每次出去捕獵,都是上百人一起。
掣肘他們的事情真的有太多,目前只能忍。
……
原本,林願沒準備今天晚上去找月,可是晚飯時發生的事情讓他很難受。
於是夜深人靜時分,他又鑽進了月的那間破爛窩棚。
月這次沒裝睡,察覺到有人在靠近,直接坐了起來,等著小雌性進來。
黑暗中,林願看得還算清楚,見月坐在地上,微微仰頭看著自己,看起來溫順而又安靜。
「你是……是在等我嘛?」
林願下意識問道。
月其實不是,因為昨晚小雌性沒說他今晚也會過來,但是鬼使神差地,他點了點頭,聲音在安靜的夜幕中,顯得極為沉寂。
「嗯。」
林願現在難受著呢,聞言有些崩潰,委屈巴巴地撲過去,緊緊摟住月的脖頸,眼淚汪汪地說道:「……對……對不起,剛才都怪我,要是我沒那麼說,他也不會罵你,也不會打你,都是我的錯……」
月被撲過來的柔軟身軀驚了一下,纖細的手臂纏在他的脖頸上,很軟,還有紅樹果的淡淡甜香味,也很溫暖。
小雌性像是在哭,濕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引起一種微弱而又細微的麻癢。
他渾身僵硬地跟石頭差不多,繃得很緊,從未有過的熱意,在他的身體裡近乎橫衝直撞地蔓延,也在他的心間蔓延。
這……
這……這是不是在做夢?
竟然有小雌性在抱他……
小雌性在抱他……
月真的難以置信,可是懷中的觸感是那樣真實,帶著他極為陌生的暖意。
可能是覺醒以後,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暖柔的東西,月覺得心口的地方一片灼熱滾燙,身體的某些地方,也開始微微發熱起來。
林願真的太委屈了,哭唧唧地和他老公道完歉以後,他想到那個言,又開始氣鼓鼓。
「那個言,真的太討厭了!!我討厭他!!討厭死了!!!他怎麼能這麼欺負你?嗚嗚……他欺負你……他欺負你……」
說著說著,林願又開始哭唧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副哄不好的模樣。
月此時有些恍惚,不僅是因為他被一個柔軟無害的小雌性擁抱著,還因為小雌性的話,因為小雌性的眼淚。
這個小雌性,他……他是因為剛才自己被打罵,所以才會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