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月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的獸形那麼冰冷,那樣兇殘恐怖,是惡魔的化身,他是一個低賤的奴隸。
別說打罵他,就算殺了他,獸人們也只會叫好,只會歡呼。
因為……他該死,在所有獸人眼裡,他都該死。
不……好像不是所有的獸人……
不是……
緊緊抱著他的小雌性,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林願都嗚嗚哭過一回了,月什麼反應也沒有,還不說話,他發現了這點,從月的懷裡退出了一些,看著男人,聲音里滿是哭腔。
「月……」
這一聲真是嬌軟得要命,像是柔弱的幼獸在輕鳴,可憐巴巴地招人。
兩人此刻挨的有些近,呼吸密密織織,幾乎是纏繞在一起,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密。
聲音繼續,還是那樣嬌軟可憐:「月……你怎麼不理我?」
月的身體到現在依舊很是僵硬,怎麼都放鬆不下來,雙手緊緊攥拳,肌肉繃起,聞言他緊抿著唇,莫名有些緊張:「我……沒有不理你……」
林願疑惑地想著沒有嘛?可是他都哭了,月都不抱抱他,也不親親他,跟個木頭似的。
他這樣想著,也直接問了出來:「你說你沒有不理我,那你怎麼不抱我?」
月本來還可以,還能思考事情,這句話一砸過來,他好像陷入了一個甜蜜柔軟的恐怖陷阱,整個人暈頭轉向,劇烈狂跳的心口深處,仿佛要震碎了一般。
不對,他已經快碎了,碎在這個柔軟的小雌性手裡。
靜默了片刻,月有些煩躁地在黑暗中伸出手,將林願抱起,放在一邊。
隨後他背對著小雌性,聲音很低很沉,像是籠罩在迷霧之中,有些朦朧,也有些沉悶。
「別這樣……」
「你……你以後晚上別來了……」
月很清楚自己這樣是對的,他是奴隸,是一個奴隸。
小雌性身上的獸形特徵雖然很多,可能會不招大部分雄性喜歡,但他這麼乖,肯定會有的,會有一個優秀的雄性喜歡他。
月想著不久的以後,陽光之下,銀髮的小雌性和一個身形強壯的雄性獸人,像他們剛才那樣抱在一塊,皮膚相貼,呼吸相融。
還有……他想起那些雄性獸人標記雌性的場景,熱潮燃燒,兩具身體在纏綿翻滾,小雌性這麼軟這么小,被壓在地上肯定連動也動不了,任由他的雄性壓在身上瘋狂馳騁。
大概會哭得很厲害吧,到時候。
月的耳邊仿佛傳來了一陣軟綿無力的哭聲,很可憐,也很勾人,讓人控制不住心中翻騰的熱意,如同狩獵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