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老管家什麼都聽不到,但是根據經驗,估計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完。
算了,等著吧。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透過一層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在地上鋪了一層朦朧的銀輝。
城堡其他地方的燈光也照亮了些許,書房中並不算全然黑暗,身處裡面的人可以隱約看到大致的輪廓。
林願感覺快要死了,渾身酸軟無力,他實在是疼,扯了一下埋在他胸口的那個腦袋:「謝道婪,天黑了,你還沒夠嗎?」
謝道婪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他起身將林願抱在懷裡,在夜幕的中玩著林願纖細白嫩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我一直在餵公爵先生甜點,當然不夠。」
林願覺得他老公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人又氣又喜歡,他抓住男人散落的長髮輕輕扯了一下,聲音啞得不像話。
「就算不夠,也不能再來了,我快累死了。」
他是真的很累,想休息了,而且他那個地方已經有些疼了。
謝道婪懶懶嗯了一聲,抱著林願親吻了片刻,鬆開他去開燈。
燈光瞬間照亮整個書房,林願覺得刺眼,抬手遮住眼睛,沒有看到謝道婪此時看向自己的眼神,極致的病態痴纏,極致的瘋魔,帶著深深的占有欲。
夜幕之下,蟄伏在黑暗深處的野獸在捕食獵物的那一瞬間,就徹底失去了隱藏與遮掩,暴露的徹徹底底。
謝道婪走到一邊的休息室,進衣櫃裡拿了乾淨的衣服,過去幫養尊處優的少年公爵穿上。
林願懶洋洋的,乖乖任男人擺弄,隨後他眯眼看著穿衣的謝道婪,覺得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天然的野性,無時無刻不透著一種強悍與征服。
他老公真好看!!
林願快要喜歡死了!!
謝道婪沒有扣上襯衣扣子,反正回房間洗澡的時候還要脫,他敞著衣服過來抱起林願,在少年洇紅微熱的眼尾落下一個輕吻。
「回房。」
浴池放水的時候,林願才想起來謝道婪下午的異常,用腳勾了勾他的腿,小聲說道:「你下午怎麼了?」
謝道婪伸手挑開勾纏在林願頰邊的細軟髮絲,眼眸因為沉在陰影里格外的幽深暗沉,像是深不可測的寒潭,無聲透著涼意。
他聽不出情緒地說道:「歲歲,你說,聯邦裡面有沒有人像帝都的這些貴族富商,把我們亞爾蘭斯族人當作低賤的玩物?」
這種要命的問題,林願哪敢回答,他只能圈住謝道婪的脖頸,輕輕吻著對方的耳朵,好像是在安撫一隻隨時可能暴起發狂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