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一秒老實了,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真的?」
楚黎垂著眼瞼,又黑又密的睫毛掩住了半片眸光,看不清表情。
他似是無奈地「嗯」了一聲,耳尖發燙。
白彥笑開了,饒有趣味地看著楚黎一幅認栽的表情,「那老公自己脫gua……」
一個「光」字還沒吐全,卻聽突然「滋啦」一聲門鎖被開啟。
二人同時扭過頭去 ,就看見數米開外的玄關處,房門大開,陳叔推著買菜車走了進來。
陳叔一抬頭,就看見兩個肉乎乎的人影在沙發上,上面那個襯衣穿了跟沒穿一樣,褲腰帶都是散開的,下面那個更是露出一雙光溜溜的肩頭跟大長腿,衣衫鞋襪散落沙發跟地板。
二人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陳叔的表情僵了一瞬,然後淡定地垂下眼,默默轉身退出去了。
還順道關上了門。
楚黎:……
白彥:艹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地飛快起身。
白彥終於不皮了,麻利地穿好衣服,還順道幫楚黎撿起皮帶丟過去。
楚黎默契地伸手接過皮帶,飛快系好。
倆人全程沒說一句話,片刻功夫全都穿戴得整整齊齊,仿佛剛剛那兩個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傢伙另有其人。
白彥覺得自己怕不是被下了降頭,要不然就是得了什麼搞事必被撞見的不治之症。
就離譜。
然而他記吃不記打,穿好衣服仍然不忘提醒楚黎,「先記著,回頭跟你討回來,不准耍賴。」
楚黎好笑地輕捏了一下他倉鼠一般鼓起來的腮幫子,「知道了。」
這個動作很是親昵,還帶著寵溺的意味。
斯德哥爾摩,一定要治好嗎?
就這樣依賴他一輩子,又有什麼不好?
楚黎被自己腦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驚了一下。
他觸電般收回手,心擂如鼓。指尖垂在身側摩挲了一下,滑膩的觸感還殘留在皮膚上,酥酥麻麻的,還有點熱。
白彥的注意力還在門外的老頭身上。他看一眼房門,大步走過去猛地拉開。
只見一個老頭正貼著耳朵做偷聽狀,門被拉開這一瞬間失去支撐,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白彥:……
「陳叔。」白彥抱臂:「聽什麼呢?」
陳叔一張臉笑開,諂媚似地問:「白少爺,結束啦?」
白彥眸子一轉,戲精上身做羞澀狀:「要不是你回來,還能再……」
「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