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尷尬到頭皮發麻。
於是他訕笑了一下,沖楚黎道:「老公,我們私下談談?」
然後問小姐姐:「你們這有休息室嗎?」
「有有有!」小姐姐用力點頭,好像得到了將功贖罪的機會似地,她將二人一路引進貴賓室,還送來許多零食飲料,十分殷勤,然後才一邊點頭哈腰地退出去了。
剩下她的兩位朋友互望一眼:「我怎麼感覺老公……呸,白彥的老公好像不大對勁?」
「白彥好像有點怕他?」
二人望著白彥被楚黎拉著走的背影,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瓜,腦內風暴了一會,自動腦補出了18X禁忌虐戀小黃文,二人眼冒精光,好奇的吃瓜心態勝過對楚黎的天然敬畏,一路小碎步跟了上去。
二人進了貴賓休息室。
房間門一關,楚黎面對著房門站了一會。
白彥見他垂著頭並不說話,只是背對著自己,怯生生開口:「老公……」
對方沒回應,他訕笑了一下試圖緩解氣氛,胡亂解釋:「我聽說這裡的貴賓候機室特別贊,所以來體驗一下……」
楚黎的聲音很冷,「拒接電話,微信拉黑我也是為了體驗一下?」
白彥:……
白彥對著手指,硬著頭皮悄聲:「是……是啊。」
楚黎轉過身,直直盯著白彥:「為什麼要逃跑?」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他心里已經大概有了猜測。就在他查到了白彥的行蹤,並懷著滿腹的怒火及不解,一路狂奔來機場時,接到了關醫生的電話——
「我跟我師哥討論過了,白彥不是斯德哥爾摩。但有一種人的性偏好,會讓他的一些行為與斯德哥爾摩患者的症狀相似。二者都會對行兇者產生好感,但不同的是,斯德哥爾摩患者對加害者產生的是心理上的依賴。而我要說的這種人,只是單純地在XP上喜歡被強勢粗暴地對待……」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白彥會對他動手動腳,甚至時不時偷偷吃他的豆腐,這根本不符合斯德哥爾摩患者的基本症狀。
但如果瘋批是對方的XP的話就解釋得通了,白彥對瘋批的自己產生了好感,所以才總是對他上下其手。
至於白彥為什麼要逃,也順利成章——
因為他崩人設了。
他反思著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他在面對白彥時總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溫和的一面。
特別是最近,他的表現簡直跟原主毫無關聯。
面對一個不瘋了的瘋批,白彥當然會大失所望。
楚黎閉了閉眼,揉了一下抽跳的太陽穴。
他滿腔的困惑與憤怒在想明白這一切之後猶如驟停的龍捲風,統統化作了虛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約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