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琴心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那我不干,她說。
別呀,小工友好心勸,怎麼也要熬到年底的,否則沒年終獎的,老闆算得可精啦。
嗯。黃琴答得不過心。
還有啥事?黃琴看小工友跟自己越靠越近。
聽說,有次,上面來檢查,不知道怎麼得,組長到車間來問誰能喝酒?大家還在互相討論的時候,人家就站出來了。然後被領走了,然後過了那晚就……
明白,競爭上崗。黃琴說。
什麼呀,小工友跺跺腳。
機會來了,也問大家了,你們不上,人上了,然後轉運了。你們就眼紅了。
不是的,小工友瞬間離黃琴一臂寬。
怎麼不是?黃琴很是不屑地吁一口氣。
工友忿忿地,掏心掏肺的,竟然是個叛徒!
黃琴樂得清靜。也有點無奈,覺得當個明白人不容易。
要是下雨來,定美得不行不行的。
小工友跟黃琴有些疏遠,幾次食堂碰見都裝作沒看見。黃琴也不給自己添堵。她明白了不少事,有些事真得無法去勉強。就像你愛吃黃蘋果,別人愛吃青蘿蔔一個道理。夜深人靜時,她也有睡不著,睡不著時也會有些小情緒,想一些不太切合實際的事情。這些事情的起因,緣由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程濤。
程濤就是那個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