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找我有事?黃琴說。她怕這種靜止的緊張。
嗯,程濤低頭在手機上忙活,手機上告訴你,時間有點緊,今天不送你了。
好,黃琴擺手。又沒說再見。
看著點路,程濤在後面叮囑。
黃琴大幅度地朝後擺手。
程濤折回去,自行車還進卡槽,走幾步,退回去,看見站在女貞背後的余鈴。
不怕蟲子咬你?程濤把手機放進包里,說。
東西掉了,過來找找。余鈴說。要論智商,余鈴比黃琴高。可程濤覺得,她跟黃琴真是沒法比。
如果余鈴是根甘蔗,那黃琴就是個調料罐。切切實實,帶著飽滿的生活的酸甜苦辣。不像余鈴,喝杯果汁,你得給配個精瓷杯子。
你把草莓給別人了?余鈴看著程濤的空空兩手說。
嗯。
你沒嘗嘗好不好吃?
沒有。程濤如實答。
我吃了,比外面賣的甜。余鈴答音帶著顫聲。
程濤不答,低頭朝前走。走著又摸出手機來。
程濤,余鈴看他心思都在手機上,忍不住出聲,她想高聲質問他,又安慰著自己要冷靜。她是有學有識的大學生,不是鄉野村婦,雖然心裡的小火苗已經燒得她幾近憤怒,可臉上還要滿滿地自信,程濤,你去哪兒?我……
我去找余老師看數據,程濤說。你也要去?
余鈴住了口,不再跟。她自然不能去,她也不是余老師的學生。
媽媽在電話里教導她,說喜歡男人不如讓男人喜歡你,不能太主動。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不珍惜。可余鈴做不到。喜歡就是喜歡的,她主動又如何?程濤保守又低調,她若不出手自然沒她的份。
媽媽有一句話說對了,你一意孤行,只會適得其反。
余鈴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