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到了一家高級成衣店鋪的門口,安聞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司機卻率先從駕駛座上下來,快步走向後車門,恭敬地開門將一個身影迎了下車。
“這一件早就訂製好了,很符合這次出席的活動的,安小姐麻煩上身試一下效果了。”
店員手上捧著的是一條露背的純白色魚尾裙,層層疊疊的薄紗之間還點綴了珍珠,看著就不便宜。安聞歌有點暈乎乎地被工作人員推進試衣間。
等坐到了試衣間的沙發上,安聞歌才回過神。剛剛的身影是,羿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聞歌抱著裙子,環視了一下試衣間。試衣間很大,四角周圍也沒有裝攝像頭的痕跡,所以這次活動是……
她陪羿總出席晚宴?
這聽起來怎麼這麼不正經的樣子?
秘書,跟老闆一起出席活動。
可是,之後辦離婚的手續,如果她沒有一份轉正的工作……
安聞歌咬咬牙,換好了裙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就一拍兩散。
也許,情況沒有那麼壞。安聞歌深深地吸了口氣,長長地舒出之後,在心裡安慰自己。
“很好看。這條裙子很適合你。”這個羿總長得人模人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隨便強迫別人的“禽獸”。
嗯,有點兒面熟。
店員領著兩人到了專門的梳妝檯,羿總摘下了眼鏡,讓店員方便幫他做造型。
羿裕林?夏桑蘭的未婚夫?
這張臉跟安聞歌報紙上看的面容一模一樣,安聞歌抿唇,將跑到喉嚨的驚訝生生咽了回去。
這個公司的羿總就是羿裕林?
那慘了。情況不用看,都是最壞的。
這個羿裕林,夏桑蘭跟他結婚之後,海城幾乎三分之二的狗仔記者都跑去跟這對最恩愛的青梅竹馬,豪門女星組合的婚姻眷侶。
只要狗仔記者功夫深,再不透風的牆都要被砸開縫隙。
羿裕林的風流自然是被擺上報紙,報紙按著七出的模子用頭版封面幫這位羿總細數了七大“風流逸事”。其中有一條,安聞歌記得很清楚。
“羿總愛吃窩邊草”,是說羿裕林公司里有一個專職的崗位,是留給他的情人的,用來朝夕相對,做解語花的“土壤花盆”用的。
“安小姐,閉上眼睛。幫您畫一下眼影。”店員輕聲打斷了安聞歌的思緒,安聞歌看了一眼鏡子裡苦笑的自己,乖乖地跟著店員的指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