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才有資格揍。”徐覺非朝著門口的方向流里流氣地挑眉,“況且三中的阮溫柔,這麼漂亮當我妹妹豈不是很可惜。”
怕她多想把下意識脫口的出名兩個字換成了漂亮。
他猜她也是不願突然就這麼叫一個陌生人爸爸的。
烏雲密布的氣氛,簡單一句話倒是給阮明華帶來了驚喜,她仿佛找到了另外一條討好徐覺非的通道:“柔柔,你們認識啊!是不是同班同學?快過去和哥哥一起玩。”
有目的性質地問題,回答都是沒有必要的。
小姑娘被阮明華拽在身邊腳步急促的走過來,好幾次徐覺非都覺得她腳步不穩即將要跌倒,他和沙發緊挨在一起的臀部起起落落。
溫柔和他隔著一個矮几的距離,筆直地挺著背,雙手緊緊攥著裙子邊緣,本來就不長的裙子更被提著向上縮了縮。
又是一站一坐的面對面,只不過現在換成了溫柔站徐覺非坐。
屋子裡不明所以的人有三個,卻只有溫柔一個被迫讓人推到徐覺非身前,兩個人隔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阻礙無聲對視。
明明是他在今天早上還威脅她不許出現,然而到現在為止,他們似乎已經碰了這麼多面,他第一次開始仔細認清她的好樣貌。
多重複雜情緒混合,徐覺非心裡壓根就沒一點好受的感覺,他一腳蹬在茶桌邊沿站起身。
話還沒說,他刻意將腿彎曲微微半蹲,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就是怕溫柔仰頭不舒服。
心軟就是致命的弱點。
“妹妹她是不可能做,這輩子都不可能。”徐覺非背對著徐遠帆和阮明華站著,溫柔被他擋在身前,就等於進入了其他人的視線盲區。
阮明華的不虞一閃而過,徐遠帆的聲音也終於壓不住他的惱怒:“不管你同不同意,柔柔都已經在法律上是你的妹妹……”
“只差個婚禮的形式而已。”
平底驚雷。
和他猜想的結果沒差,只是人選在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遠帆。”阮明華明顯應激反應十分合格,不到幾秒恢復鎮靜已經想好詞,但音量卻低不到哪裡去,“我們先去點菜,給孩子們些時間。”
手上的動作卻是在掐溫柔,順帶把她推到徐覺非身邊,語氣還是那般和善:“快去好好勸勸哥哥。”
溫柔的裙下出現了好大一塊黑青。
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徐覺非還保持著下蹲的動作,溫柔看他的眼睛毫不費力,近乎於誇張的造型下卻是乾乾淨淨的臉,還有乾乾淨淨的心。
“徐覺非。”溫柔喚他名字,哥哥同學的叫過無數次,名字還是她第一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