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忱再次詢問。
他抬起眼，目光停留在喻星瀾的臉上，微微皺了皺眉。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葉忱才想起來要問原因。
喻星瀾安靜了一會。
他薅了一把頭頂的濕發，悶聲道：「太快了。」
是的，太快了。
而且仔細想起來，喻星瀾發現，到目前為止，他明明都沒有很明確地表示自己同意談戀愛了。
說過類似的話也就只有「他需要適應的時間，談戀愛的事情慢慢來」這句話。
可是葉忱像是天生不會理解這個詞似的。
這段時間的親密行為……葉忱做得無比自然。
以至於喻星瀾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率先接受了葉忱。
就……有一種他被葉忱溫水煮青蛙了的嫌疑。
察覺到這點的喻星瀾呼出了一口氣。
理智稍微回歸，喻星瀾說：「聽話。」
葉忱沉默。
他沒有反駁喻星瀾「太快了」之類的言論，只是問道：「不難受麼。」
喻星瀾：「……」
喻星瀾臉還紅著，但表情非常的冷酷：「不難受。」
葉忱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緩慢地，一點點地，將自己的手，從喻星瀾的掌心抽了出來。
喻星瀾以為葉忱是聽勸了。
但緊接著，葉枕握住了他。
那一瞬間，喻星瀾幾乎頭皮發麻，連音調都變了：「葉忱！」
「你難受。」葉忱親了親喻星瀾的唇角：「就這一次。」
「我不會向你索要什麼，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說完，葉忱沒有管喻星瀾的反應。
手指伸入進去後，葉忱的膝蓋隨即抵在洗手間的瓷磚上。地上的水漬浸濕了那一小塊布料。
喻星瀾幾乎不可置信。
他以為……以為最多也就是手而已。
可是現在，葉忱、葉忱他……
喻星瀾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太多。
他的呼吸變得很重，甚至有幾次，太過強烈的感覺，讓喻星瀾的指節處繃得十分用力，繼而泛起了蒼白的痕跡。
到最後忍無可忍時，喻星瀾有點不知輕重地抓上了葉忱的頭髮。
……顏單亭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寂靜的浴室裡面，只聽得到一些令人臉紅心跳和曖昧的喘-息聲。
最後結束的時候，喻星瀾幾乎沒有力氣了。
他虛虛地靠著牆壁，就連手臂都抬不起來，還好身側有洗手台在支撐著他。
等到眼神終於能聚焦的時候，喻星瀾看見葉忱在擦下巴上的東西。
那一瞬間，他的羞-恥感幾乎直衝大腦。
「葉忱……」喻星瀾啞著聲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