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忱抬起了眼。
「吐出來。」
喻星瀾說話時，胸膛還起伏著。他的嗓子沙啞得不像話，眼尾殘留著一點濕-潤。
那一整片都是紅的。
葉忱頓了一下。
他用指腹擦乾淨了下巴，隨後站起身。
喻星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葉忱的身上，所以，他很清晰地看中間了葉忱的喉結在此刻滾動了一下。
幾秒後，他淡聲道：「沒有了。」
喻星瀾：「……」
喻星瀾現在想捂住自己的臉。
脖子以上幾乎全在發燙，喻星瀾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煮熟的蝦。
……各種字面意義上。
葉忱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起身之後，他走到洗手台前，打開了水籠頭。
喻星瀾自己燒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了葉忱。
好像在這一刻，喻星瀾忽然理解了為什麼葉忱總是喜歡盯著他看了。
他現在似乎也是這樣。
葉忱清理自己的時候，喻星瀾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
他個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是有點挪不開眼。
喻星瀾看見葉忱用紙巾擦拭衣領的位置，襯衫的領口被他解開。
裡面有不小心落進去的一滴，葉忱用紙巾擦乾淨後，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喻星瀾緊緊地抿住了唇。
他現在心虛，非常的心虛。
「瀾瀾。」清理結束之後，葉忱側頭看向了喻星瀾。
喻星瀾：「……嗯。」
「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葉忱說話時，手掌撐在洗手台上。
他微微側著頭，眼眸的黑色比外面的夜幕還要深：「算……嗎？」
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喻星瀾：「……」
喻星瀾只猶豫了兩秒，就給出了很肯定的回答：「嗯。」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這個時候還繼續否認的話……那他不成渣男了嗎？
喻星瀾低聲回答他：「我們是在談戀愛。」
葉忱的唇角揚起。
在聽到喻星瀾的話後，葉忱立馬湊上去親吻他的唇角，黏人得不行。
「我會永遠愛你。」葉忱一邊親他一邊說。
喻星瀾本來也想回應下，但猝不及防地，腿上似乎被什麼東西抵住。
……那個觸感，喻星瀾無比的熟悉。
他一瞬間身體僵硬。
……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