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深玄:「……」
首輔:「……啊?」
謝深玄:「啊?」
-
首輔帶著滿心複雜,匆匆趕去上朝了。
謝深玄留在趙府之內,站在原地,仔細咀嚼著首輔方才說的那幾句話,心中情緒卻越發覺得古怪,無論怎麼去想,諸野的舉止……也未免有些太過不尋常了。
趙瑜明在一旁聽完了他同首輔的所有交談,如今他父親離開了,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不由便深吸了口氣,道:「深玄吶……」
謝深玄:「不買,沒興趣,不必說了。」
趙瑜明:「……你這人,怎麼這般狹隘。」
謝深玄已深吸了口氣,轉身看向趙家院中,趙玉光還坐在院中小桌旁緊張吃飯,顯是因為他父親同謝深玄二人同時出現,令他心中的緊張情緒幾乎登了頂,他不敢有任何多餘舉動,待首輔走了之後,他那僵硬的舉止方才緩和了一些,繃直的脊背也終於略顯得松垮了下來。
謝深玄不由嘆氣,問身邊的趙瑜明:「這幾日來,玉光同趙大人的關係——」
趙瑜明清清嗓子:「我父親方才說了,你叫他伯父便好。」
謝深玄:「……」
說完這話,趙瑜明方接著謝深玄的話語,去回答謝深玄的問題,道:「關係是緩和了一些,父親已不怎麼在我與玉光面前板著臉了。」
謝深玄:「可我看玉光好像還是很緊張。」
「此事總需要時間改變,他二人的關係,絕非一朝一夕便可突然和睦如常。」趙瑜明也看了趙玉光一眼,嘆一口氣,說,「玉光心思細膩,若要他真不懼怕父親,恐怕還得再過些時日。」
謝深玄嘆氣:「是我太著急了。」
這些時日趙玉光已有了些變化,謝深玄便理所應當覺得趙玉光的性子應當已完全轉變,可這本就是急不了的事情,他的急切根本不會有什麼用處。
趙瑜明又小心翼翼轉過目光,飛速瞥了謝深玄一眼,而後方低聲說道:「諸野同你筆跡相似之事,皇上也覺得很奇怪。」
謝深玄一怔,將目光轉回趙瑜明身上,還有些不解:「此事同皇上又有什麼關係?」
「皇上說過,看到你的字便覺得頭疼。」說到此事,趙瑜明不由彎了彎唇,似是覺得此事極為有趣,「諸野同你字跡相似,他看著也心煩。」
謝深玄:「……此事又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