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深玄:「……」
謝深玄沉默著盯著小宋看了片刻,見小宋那神色很是誠懇,他好像根本不知道羅娑教的迷香究竟有何效用,只是聽著東西叫迷香,便覺著這東西大約是能令人睡覺的罷了,他鬆了口氣,再看向顯然是被小宋從被窩裡挖出來的賀長松,便見賀長松神色古怪,看他的眼神之中,好似有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糟了。
這藥本就是由玄影衛交給太醫院琢磨出來的,太醫院肯定清楚這羅娑教迷香的作用,那自然也就是說,賀長松……知道他是中了催情香。
謝深玄的臉上發燙,有些不知該同賀長松說些什麼話才好,賀長松卻同小宋擺了擺手,隨便找了個機會將人支走了,還令小宋為他二人關上了房門,而後方無奈看了謝深玄一眼,道:「伸手。」
謝深玄以為賀長松要為他診脈,習慣性先將右手放在了桌案上,可賀長松卻又瞪了他一眼,道:「左手,我看看你手上的傷。」
謝深玄:「……」
賀長松怎麼連這件事都知道?
不不不,這傷口不是賀長松給他包紮的,那給他塗了藥膏又纏上紗布的人,總不會是諸野吧?
他乖巧伸出了另一隻手,等賀長松看了看他腕上的淤傷,而後方小聲問:「表哥,我到底……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賀長松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還是低頭專心為他仔細檢查了傷處,確認未曾傷到腕骨,方再囑咐一句,道:「有些扭傷,這幾日注意一些便好。」
謝深玄又深吸了口氣,終於鼓起了勇氣,問:「諸野呢?」
賀長松稍稍沉默片刻,那看著謝深玄的神色越發顯得古怪了起來,他猶豫了許久,像是不知該不該同謝深玄說此事,直到謝深玄自己侷促收回手去坐好,他方嘆了口氣,道:「我早就知道會這樣。」
謝深玄:「……什麼樣?」
「諸野去宮中了。」賀長松皺著眉,先回答了謝深玄的問題,道,「今日還有宮宴,他遲些時候自然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