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翰林學士、國史院編修秦微雲。他曾與洲赫一同在翰林院共事,私交甚好,卻因政見不合,走向了對立。八年前,他因受黨爭牽連,先被貶去杭州當通判,次年又被貶去處州監酒稅,接下來接連被貶去郴州、橫州,三年前被貶來南康州監鹽稅。
可以說,除了池儀之外,他是這南康州里,唯一一個曾離洲赫最近的官員,他必然知曉洲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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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瘟神」送走,洲渚喜滋滋地道:「這下不用扣你的工錢,我也不用出錢了。」
池不故無語:「你還是頭一個敢這麼算計他,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人。」
「反正他的錢都是通過不法途徑得到的,用來支持公益福利事業,造福更多買不起墓地的窮人,這是消除業障,我在幫他!」洲渚理直氣壯。
雖然這些都是歪理,但是通過洲渚的嘴說出來,還挺有道理的。
「你現在就跟那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雞犬一樣。」池不故吐槽。
洲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這是在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機會,狠狠地耍一耍他,給你出口惡氣!」
池不故:「……」
這話她沒法反駁。黃長生沒有直接得罪過洲渚,若不是因為她,確實犯不著跟黃長生對著幹。
洲渚沒有將黃長生的事放在心裡添堵,她掏出了三張交子:「對了,李青瓷給我放了兩天假,還提前預支了我一些分紅,不如我們明日去逛街購物吧!」
池不故右眉微揚,道:「既然你接下來有兩日假期,那便隨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裡?」
「去拜訪一位老先生。」
洲渚不是很感興趣,但池不故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於是第二天一早便跟池不故出了門。
本以為只是在鄉縣活動,沒想到池不故直奔州城。
州城離漏澤園所在的新福鄉二十六里路,一來一回極為耗時,若不是有急事趕回去,最好是在城中過夜,所以池不故才占了洲渚兩天時間。
進了城,洲渚剛要撒丫子跑去逛,池不故一把按住了她,將她帶到了城門一側最為顯眼的「稅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