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望著魔尊, 眼含期待。
魔尊很喜歡他的小羽兒用這種眼神看他, 或者說, 這個人族無論做什麼他都覺得喜歡。
他冷漠的語氣里隱含寵溺, 問道:「你喜歡小?」
沈眠覺得他這話說得似乎不太準確, 於是他用膝蓋輕輕頂了頂男人那裡,道:「我是想這裡小一點。」
「……」
沈眠察覺到隨著自己的動作, 男人的肢體似乎僵硬了一瞬, 然後, 圈在他腰間的臂彎剎那間收緊, 而男人欺身而上,把他緊緊扣在胸膛上,魔尊寬大冰冷的手掌, 隔著濕透的、形同虛設的衣衫,有些急躁地撫摸他的軀體。
沈眠心跳如擂,腿腳發軟,顫聲說道:「尊、尊上,我同你說笑的……」
可魔尊顯然不是同他說笑的,他的眼睛仍然清明,可遊走在沈眠全身,乃至探入雪白雙丘溝壑間的手掌,顯然已經意亂神迷。
魔尊粗聲喘息,問道:「你可知何為神體。」
沈眠徒勞地遮擋,卻只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有些驚慌地說:「聽聞,聽聞凡人煉成神體,才可成仙,可已經許多年不曾有人煉成神體。」
男人淡淡說道:「修行者口中的神體,只是生了仙根靈竅,並非神體。」
凡人,終究是無法真正成神,因而也無法真正煉成神軀。
靈池內水霧縈繞,朦朧不清,沈眠只覺得有些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他驟然吃痛,趴伏在男人胸膛上通過大口喘息來緩解外物入侵的不適。
耳邊冷漠的嗓音波瀾不驚,好似在他體內作亂的人不是他。
「神體不入輪迴,不死不滅,可逆乾坤。」
又是深入,引來他脊背痙攣般的輕顫,沈眠知道,這不過是前菜。從沒有哪次僅僅是前戲就刺激成這樣,倘若動真格,他哪裡還有活路。
沈眠咬著唇瓣,艱難地乞饒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尊上你放過我吧……」
魔尊問:「小羽兒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沈眠道:「我不該……不該以下犯上。」
魔尊仍舊自顧深入,沒入一個指關節,道:「本尊真體,是世間僅存的神軀,豈有變幻之理。」
沈眠卻覺得,這魔頭生氣不是因為這個,只是因他方才好死不活地用膝蓋頂了頂那裡,將他惹急了。
他可憐兮兮地說道:「小羽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他做了好幾個世界的任務,自覺活了許多年頭,原先是不肯自稱什麼「小羽兒」,有裝嫩之嫌,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也顧不得別的。
他圈著男人的脖頸,主動湊到男人嘴唇上親了親,淺香怡人,漂亮的桃花眼沁著水光,微微泛紅,眼角那點淚痣緋若朝霞,美到極點,他一瞬不瞬地凝望著魔尊,眼中含淚,直讓人憐惜到了骨子裡。
他原先好好認錯,這次的事便也罷了,可他偏偏又做出這般招人的姿態,叫魔尊霎時間紅了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