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南一下子看到了一個翻版周薰藝,勢利眼、虛張聲勢、自以為是。
她笑得更加耀眼:“我外公和我小姨給的,要介紹你們認識嗎?”
周母指著她的鼻子,氣得雙唇顫抖:“沒教養的野丫頭,憑你也配跟我們藝藝比?我……”
“這位女士,請問您這樣指著我的女朋友,是有什麼事嗎?”
身後忽然響起紀玉軻的聲音,不等姜以南反應過來,紀玉軻已經攬著她的肩膀,站在了她身邊。
姜以南為他嘴裡的“女朋友”三個字尷尬了一下,但敵人在前,她決定先不起內訌。
周母質疑的眼神在紀玉軻與姜以南兩人身上一個來回。
紀玉軻抬起手腕,露出了他的百達翡麗。
他看著錶盤對周母說:“女士,您已經浪費了我們一分鐘時間,如果再算上之前您浪費我女朋友的時間,總計約十到十五分鐘。女士,我的時間按每小時十萬計算,希望您別再增加我的損失。”
周母目光落在他戴了半套房的手腕上,表情頓時像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她訕訕地住了嘴,那根恨不得向後扭成一個銳角的頸椎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不過,她很快又虛張聲勢地說了一句:“這位先生,像這種朝三暮四的小姑娘,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別到最後人財兩空。”
紀玉軻扯了扯嘴角:“別說我的女朋友不是你口中朝三暮四的小姑娘,就算她真的朝三暮四,我也只會反省自己不夠努力,讓她被其他條件更好的男性吸引。”他頓了頓,“只不過,像您女婿那樣的男人,應該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的表情倨傲又冷淡,姜以南發現周母或者是周薰藝那種圈地自萌式的驕傲,在紀玉軻面前簡直被秒得渣都不剩。
等周母自討沒趣訕訕地離開後,姜以南才對紀玉軻拍拍巴掌,豎起大拇指:“學長,厲害了!”
紀玉軻哈哈大笑起來,流露出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他聳聳肩,對姜以南說:“沒辦法,對這種拜高踩低的人就是忍不住想出手教訓。”
默了默,他又問姜以南:“只是有點好奇這個有幸與你沾上緋聞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背景。”
姜以南對他的“有幸”敬謝不敏,她擺著手說:“不好意思,對我來說只有不幸!”她想了想,把周薰藝老公的信息告訴他,“好像是做面料生意的,還在創業階段吧,叫什麼‘康信紡織’。”
“康信紡織?”紀玉軻沉吟一下,“我們代理的一個歐洲客戶的供應商,好像就有一個叫康信紡織的,等我回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