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靦腆一笑,起身自己拎了帕子擦臉。
張翠珠說道:“聽說你在家都是有丫鬟伺候,到我家來,苦了你了。”
香香見她言語真誠,只笑道:“是外人胡說,苗嬸的女兒小寒,是我的玩伴,不是丫鬟。”
張翠珠哦了聲,伸手探探她額頭說道:“我燉了醒神的湯藥,一會兒端來給你喝,喝了便精神了。”
香香悄聲打量,見她神色頗好,便問道:“大舅父可好?”
張翠珠嘆氣道:“我爹就那個樣子,喝了酒到處吹噓,說是你家掙了錢用來施粥救濟百姓,多麼有本事……結果惹了旁人厭惡,將他打傷了。”
香香一驚,前世是替她家打抱不平,今生卻還是為了她家。她忙握住表姐的手問道:“傷得可重?”
張翠珠皺眉說道:“傷了骨頭,倒是不重,只大夫說要養百天。”
香香心一沉,還是受傷了,雖然能好,只不曉得百餘天后還能不能宰豬剁肉。
張翠珠接著嘟囔:“我爹娘說不要驚動姑母的,可二舅母擔心,非差人去與你們說……”
香香不做聲,她從前也沒怎麼與張家人多接觸,對他們著實不算了解。
只聽張翠珠還在說:“雖說出門不便,但過陣子拄著拐杖去檔口還是成的……”
香香吃驚的問道:“你……你說什麼?拄著拐杖?大舅父不是傷了……手嗎?”
張翠珠笑道:“你聽誰胡說呢?我爹若是傷了手還怎麼賣肉?是傷了腿呀!”
香香莞爾一笑,雖傷了腿也不好,但較之前世,好了太多。
張翠珠忽然神秘的拉住香香說道:“昨晚送你們來的那個男人……好似是你家掌柜,長得好俊吶。”
香香又是一驚,支支吾吾問道:“表姐……你,你莫不是……看上他了?”
張翠珠揮揮手說道:“你果真受了驚還沒清醒呢,我都是定了親的人,還有半年便要出嫁了,怎會做這種事兒?”
香香不自覺鬆了口氣,她可不想與表姐爭搶男人……
等等,她在想什麼呢,秦瑞與她沒有分毫關係,即便表姐喜歡他,與她何干?又怎會是爭搶?
張翠珠沒注意表妹的表現,只推推她繼續說道:“姑父撿了這麼個好人,真不錯吶,我瞧他對你挺好的,不如你……”
香香唬了一跳,忙擺手說道:“他什麼時候對我好了?表姐別亂開玩笑了。”
張翠珠眼咕嚕一轉,笑道:“我不是開玩笑,香香,剛才我去外面燒水,他特意攔住我,問我你醒了沒,好些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