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笈笑而不答。
霉運符,輕則讓人喝涼水都塞牙,重則能讓你一個跟頭摔下去腦袋磕在石頭上當場死亡。
輕重取決於畫符者的能耐、怨氣,還有承擔霉運符的人本身的氣運。
徐雲笈沒用硃砂,只用了鋼筆,而且幾乎沒用靈力,他對孫澤思也沒有深仇大恨,最多是點小過節,這符當然沒什麼用。
而且孫澤思能投胎到孫有為家,本身氣運就是不低的。
然而孫澤思不知道。
他對於玄學的不了解使他的腦補瘋狂發散,並且像是個受驚的貓頭鷹一樣瞪圓了眼睛,手指哆哆嗦嗦往口袋裡伸,試圖抓住那團宛如魔鬼的紙,然後——丟得遠遠的。
徐雲笈笑眯眯地看著他:「我在符上留下了一點感應。」
孫澤思的手僵在口袋裡。
「……如果沒有持續發揮作用,那大概我們的帳可能要另算?」
孫澤思的手立刻從口袋裡抽了出來。
徐雲笈忍不住發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暢快的笑聲。這個孫少爺雖然沒腦子,但倒是挺好玩的——當然,前提是你鎮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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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里孫家,孫澤思殷勤地忙前忙後,下車主動繞過去給徐雲笈開車門,進家門的時候又主動去開門做出邀請的姿態——然後自己在進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來,一臉悻悻。
徐雲笈見狀勾了勾嘴角。這是霉運符起作用了。
「時間不早了,您趕緊吃飯吧,我們家廚子手藝還不錯,大師您嘗嘗?」
待在家裡的許顏雅目瞪口呆地看著出了一趟門就跟被魂穿了似的的繼子,滿臉茫然。
……出門之前,孫澤思可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啊。
等等,孫澤思不是跟著孫有為走的,怎麼跟著這個小徐大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