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一開始看著溫文爾雅的,實際上蔫壞啊你。還屈尊紆貴……淨埋汰我們。」玄凌子又白了他一眼,但嘴角的笑容任誰都看得出他有多欣賞這個年輕人。
徐雲笈摸摸鼻子,表情很無辜:「我可都是真心話。招生的事情,恐怕還得麻煩領導們幫忙。我跟各大門派也不熟悉,可能還需要麻煩超管司幫我宣傳一下。」
於祥英和馮保國都笑了。
一個說:「小徐,今天去京郊的,有七個宗門和家族的人。你那本事又不是假的,一傳十十傳百還怕他們不知道?」
另一個道:「你這是送好處啊。不用加入門派不用受你約束,培訓形勢自由……一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聞著味就來了。」
「承您二位吉言——那開培訓班的事情,我就麻煩司里了?」
「你放心吧,這兩天先跟沈前輩多交流交流,手續辦好了到時候跟你說。」
徐雲笈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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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日,時間已然不早。徐雲笈被超管司安排在了司里的招待所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去了超管司。前台辦事處的接待人員告訴他應龍大佬比他來得還早,司長安排了一位公務員正在接待。
徐雲笈按照接待員的說法找到空辦公室,敲了下門,裡頭沒回音,但是門直接自己開了——顯然有人用了靈力。
徐雲笈走進去,看見沈燮坐在桌子前,正對著桌子上的一個筆記本電腦。
男人不知何時已換了身衣服——先前那套鱗片化作的長袍實在是太顯眼了。他這會兒穿著米色的襯衫,領口敞開兩顆扣子,露出裡面修長的淺麥色脖頸,長發被隨意束在了腦後,有點藝術家的氣質。
他此時姿勢懶散,略微不耐煩地擰著半邊眉毛,手肘支著腦袋,聽見門的動靜便抬起眼皮朝門口覷了一眼,略勾了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像是笑容的表情:
「是你啊。」
「沈前輩。」徐雲笈喚了他一聲,注意到沈燮斜後方還坐著一個年輕的公務員,表情有些侷促,大概是跟沈燮待在一塊不自在。
徐雲笈問他:「沈前輩看什麼呢?」
「這小子——」男人隨手指了指身後的年輕人,「給我推薦了一個什麼……紀錄片?說是講清朝到現今華國成立的過程。」
「那是該看看。」徐雲笈走過去,對那個年輕公務員笑了笑,做了個口型,「交給我吧」。
對方如蒙大赦,站在沈燮背後,一臉感激地對徐雲笈合掌小幅度地搖晃,無聲地道謝,然後轉過臉看向沈燮時又是一副緊張模樣:「那個,沈前輩,之後由徐前輩給您介紹超管司和華國的歷史,我就先不打擾您了?」
沈燮根本沒說話,伸出兩個指頭朝門那邊擺了擺,公務員立刻快步走了出去,小聲道別,還貼心地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