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看一眼表,才板正臉色拍了下講桌:「課間結束了,下半節課開始了。孫澤思,你繼續去旁邊教室做你的作業去,別在這兒打擾上課。」
孫澤思在夔勝面前仗著對方法力被封敢折騰,在徐雲笈跟前被眼花繚亂的陣法摧殘得跟個鵪鶉似的。
徐雲笈一說話,他就垂頭喪氣地「哦」了一聲拖著腳步離開了這間教室。
他是走了,夔勝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皺著個眉頭,似乎陷入了什麼深刻的思考當中。
徐雲笈又敲敲講桌吸引他注意力:
「夔先生想什麼呢?」
「在想你們這個世道。」夔勝滿臉深沉地琢磨,「人類總是這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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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夔勝和孫澤思交流之後,對於了解現代社會更上心了,徐雲笈倒也樂見其成。他更多精力還是放在了指導李菲菲上面。
轉眼一月之期到了,徐雲笈帶著李菲菲去赴約。沈燮也跟去了。
本來張家的意思是地方選在張家,徐雲笈拒絕了:
「不是不放心你們家,但這種比試既然要公平,就不該有哪一方有主場優勢,你們說是不是?」
張家沒辦法,最後答應選在了修真界搞一些活動會用的玄門交流中心。
到了日子,張家是個大家族,烏泱泱來了一片的人。
徐雲笈早有預料,叫了超管司,又通過玄凌子請了明真門的來見證,再加上消息散出去,多多少少其他勢力的聽到風聲也會關注。
兩個登堂境小輩的比試,竟鬧得來了七八十號人觀戰。
張家這邊臉色都不好了。
張華德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看到賓客人數臉直接耷拉下來,恨恨地跟父親說:
「……這個姓徐的,爸你還說什麼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化解的矛盾就化解。這像是能化解的樣子嗎?他這是找著機會讓修真界看咱們家笑話!還讓咱們祖孫三人一起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李菲菲道歉?呸!」
他咬牙切齒說了一通,一扭頭卻看自己父親一副走神的模樣盯著某處。
張華德狐疑地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就看見徐雲笈跟身邊的男人正在低聲說著什麼,臉上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