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清朝的時候,司馬悅雨一心鑽研道術,顧景峰是皇帝最器重的皇子,當時最主要的任務是學好如何治理朝政,如何更好運用孫子兵法,如何審時度勢,如何平衡朝野裡面的權利。
當時留給他自己的時間可以說是非常的少了,每天從早到晚在軍營里練兵,為數不多俺的清閒的時候,愛新覺羅·弘煜基本都是和司馬悅雨在一起的。
司馬悅雨知道弘煜白天在軍營里練兵,晚上回來還要練書法處理一些兵部事務,很多時候她都會去御膳房那裡找找有沒有桂花糕,然後端過去給弘煜吃的。
他真正開始學習道術,得是從司馬悅雨突然消失之後才開始的,那個時候心裡著急著要趕緊找到司馬悅雨,他幾乎吧整座冰山掀了個底朝天,可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找到人。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弘煜想到司馬悅雨說過,道術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陰間陽世甚至是九霄之上的事情,都能用五根手指掐指算出來。
為了找到司馬悅雨,他開始潛心鑽研道術,也是愛新覺羅·弘煜天生聰穎過人,加上與生俱來的道修緣分,很快他靠著司馬悅雨留給他的道門筆記,學到了如何用一支香,一把白米來尋魂。
只是他無論怎麼尋找司馬悅雨的魂魄都找不到。
一直到他後來當上帝位,也是自己用了道術裡面陰契線的方式,來和司馬悅雨的靈牌拜堂成親的。
“百世夫妻,萬世范典。”
拜堂成親的時候,弘煜雙手端著司馬悅雨的黑木靈牌,夫妻對拜後,他說的婚約誓詞就是“百世夫妻,萬世范典。”
在愛新覺羅·弘煜的心裡,別說是青史沒留下他一點痕跡,就是拱手讓出江山,只要能換回司馬悅雨,他肯定也毫不猶豫。
顧景峰看著陳悅雨清透烏潤的眼睛,眼尾忽的灼紅。
四百年前,多少個日日夜夜,做夢都想見到的人,現在就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光是看著陳悅雨,顧景峰平靜如湖的心都能瞬間颳起駭浪驚濤。
嘴角微微勾動,顧景峰笑了。
“她誇我了。”顧景峰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陳悅雨只是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他心裡卻無比高興。
一旁站著的朱進良一下子瞅見顧景峰唇角勾起,似乎在笑,他也是恍惚。
雖然跟顧景峰只是第一次見面,可顧景峰天生高冷清貴,由內向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像是古城邊上覆雪的。
顧景峰見陳悅雨朝他看過來了,很快斂起嘴角的笑意,負在身後的左手稍稍用力抓緊了些。
從陳悅雨這個角度看過去,顧景峰臉上依舊清冷,像足了高嶺之花。
陳悅雨把目光收了回來,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腳下踩著的這塊田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