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雨會房間裡面提黃布袋,顧景峰已經事先在他的房間門口等著了。
陳悅雨挎著黃布袋出來,瞅見顧景峰在門口等著,他們沒多說些什麼,直接出了門,往朱家村往北的那片荒蕪田野地走去。
陳悅雨和顧景峰翹腳剛離開,鍾守業和他的土地後腳就跟了上來,他們跟在陳悅雨和顧景峰的身後,街上隔十幾間屋子有一盞白熾燈,光線很暗,走在黝黑的街道上,好似身邊都刮著陰冷的風。
鍾守業和他的徒弟腳步邁的很輕,跟著的距離不近,儘量不讓陳悅雨他們發現。
陳悅雨和顧景峰沒在街上停留,下午的時候去過那片田野地了,他們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那片荒涼的田野地。
初冬夜空中有一層淡淡的薄霧,月光隱在薄霧層後面,只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輪廓。
已經晚上八點半了,這片田野本來就離村里比較遠,幽深的郊外,月亮都被蒙住了,田野里顯得更加黑森僻靜。
從沙子路上一跳跳到田野裡面,陳悅雨腳稍稍有些站不穩,顧景峰伸手過去扶住她,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小雨,小心一點。”
“嗯。”陳悅雨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已經環過顧景峰勁瘦的腰,抱住了,修長乾淨的手指抓在顧景峰背後的白色襯衫上,抓起一小個皺痕。
顧景峰低下深邃略微低溫的眼睛看著懷裡嬌小的陳悅雨,他知道陳悅雨現在摟著他的腰,顧景峰手放到陳悅雨的肩膀上,動作溫柔,稍稍扶正了陳悅雨的身體。
他個子很高,身材挺拔,就是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近距離看著陳悅雨,都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初冬的夜裡,田野里吹著陰冷的風,陳悅雨的手指原本是有些低溫冰涼的,可現在抱住顧景峰的腰,指腹貼在素白的襯衫上,隱隱能感受到襯衫底下顧景峰腰腹散發出來發燙的熱度。
“小雨,腳有沒有崴到?”顧景峰體貼問著。
陳悅雨下意識搖頭,“沒,沒有。”
她站穩了,左手離開顧景峰的背,慢慢收了回來。
兩個人繼續往白天的那片田野地里走去,耳邊傳來“刷刷刷”流水流過水草石頭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夜裡田野地里過分安靜,這條大河的流水聲聽著卻越發清楚。
鍾守業和徒弟跟在後面,瞅見陳悅雨要摔倒的時候,顧景峰急忙過去扶著,陳悅雨的手還環過顧景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