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暨問他:「按理清河公主,雖為公主之身,你也知道聖人對這個女兒並不是很放在心上,更何況她生母出身低微,去世多年,更沒有外力。有什麼本事能讓聖人可以不顧兩家已經訂下秦晉之盟的前提下,來賜婚?」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謝七郎說道:「昨日與祖父商量,祖父看上去踟躕萬分,卻並沒有告知於我,但是祖父肯定有不能說之言!」
「想來謝相不想讓那些污穢之事,入兄之耳吧?」曹暨對謝彥說。
「污穢之事?」
「那日春日宴上,謝兄沒有看到那周后的舉止嗎?」
「周后的舉止?」謝彥確實沒有注意
雲清呵呵笑了一聲,學著周后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對著他嫣然一笑。
曹暨看著她這等做作的舉動,忙說:「得了,得了,你那點本事就別拿出來了,拋媚眼,弄得跟眼睛抽筋似的。」
顧雲清心中暗暗呸他,明明她這種眼神跟著趙四兒練了很久,很有神韻的好吧!
謝彥在雲清的幫助下,回憶起了那日宴會上的情景,他根本沒有聯想到一國之後,這般的行止之下是有這樣齷齪的念頭。
「賢弟的意思是?」謝彥臉上陰晴變幻。
「周后與太子有私情。周后行為不端,最喜翩翩少年郎。」曹暨直接說出來。
「所以!」
「若是替公主找了駙馬,豈不是時時可以召你入內廷,表面上是對公主關懷,實際上,你說呢?」
這些都是前世周后常用的招數,因著後面清河公主把那駙馬給閹了說:「既然你這麼喜歡進宮,那就進去做個內監吧!」這個事情後來就成了世人對梁朝覆滅的一個談資,這等骨子裡爛出來的皇族,這麼能不滅亡呢?
謝彥臉色蒼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將茶末倒入沸水中,說道:「我以為大梁已經腐朽不堪,但是沒有想到如此骯髒。我也想要逃,只是一逃的話,連累兩家父母長輩,還要讓三娘與我一起顛沛流離,我心中一生難安。」
曹暨看著冒著白煙的沸騰的茶水,他的聲音有些悠遠:「若是有兩全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