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看著床上眼窩深陷,面容憔悴的女主,那顧運河坐在床沿:「阿姐,咱們逃出來了!以後不會有那樣的日子了,聽話,把藥喝了!」
那顧雲淺睜開眼看了一眼顧雲河:「雲河,讓我走吧!別管我了,好不好?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好好活下去,只要清明節,給我和小娘祭奠一番就足夠了。」
「阿姐,別說傻話!」顧雲河握住雲淺的手,瘦弱的手上青筋明顯,那袖管落下去,上面是道道傷痕。顧雲河嗚嗚地在那裡哭。
雲清看見這樣的景象,眼睛濕潤起來,走上前:「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顧雲淺模糊的眼看向雲清,她仔細辨認之後叫:「是六郎君?」
「三姐姐!」雲清彎下腰,這位三姑娘她見過一面,永遠安安靜靜地如木樁子,逢年過節出來應個景兒,她面過一兩面。
顧雲淺扯出一抹強笑:「小娘說大娘子心善,若是大娘子在顧府,我們還有活路。只是……不說了,六郎長得真好!」
聽她這般說,雲清只覺得鼻頭髮酸,一滴眼淚落了下去,落在顧雲淺的臉上。她被曹暨一把拉了起來,剛要用袖管擦眼淚,曹暨掏出一塊帕子,雲清看了看他:「你真講究!」開始擦眼淚。
「我就是放心不下小憐,怕她走了我的老路!」
「阿姐,你一定要堅強,小憐我會幫你帶出來的。為了小憐你要活下去。」
「不了,雲淺,不要再為我們母女拼命了,最後把你也搭進去了。」顧雲淺伸手摸上顧雲河的臉。
曹暨站在那裡:「現在不是你弟一個人在幫你,還有雲清和我,曹家和秦家在你身後,你的女兒,會回來的。你現在唯一的要務就是活下來,為了你女兒,為了雲河。」
顧雲淺看向曹暨:「你無非是要他賣命罷了!」
曹暨看向顧雲淺:「我要他出力,要他賣命,但是我當他是人,當他是站在太陽底下的人。不會用你們母女的性命去威脅他,只會給他機會建功立業。」
顧雲河替顧雲淺抹去眼淚:「阿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為我擔憂!只要你們好好的,我一切都好,你好好吃藥。」
說完顧雲河站起來對著曹暨彎腰:「大郎君,我們出去說話!」
「雲清,一起去商量!」曹暨拉著顧雲清出去,對著丫鬟說:「餵顧娘子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