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做他手裡的刀,去把那些攔路虎一頭一頭地砍掉。
「大郎君,我去了!」
「雲河兄,一切小心行事。想著你還有阿姐和外甥女等著你!」曹暨拍著顧雲河的肩膀。
顧雲河對著曹暨作揖:「我願為郎君驅策!」
顧雲河離開,雲清進去,看見雲淺靠在床上,她坐下:「阿姐,你好好養著,過兩日就能見到小憐了。」
「剛才雲河說陪我去西北,可是真?」
「自然是真!他陪著你去,等過兩年可能才會讓他征戰。」曹暨笑著說。
「是啊!好日子在以後,你要往前看!」雲清跟她說:「再難的日子,過去了也就撥開雲霧見明月了。固然阿暨是為了得到五哥的支持。但是他也是打心眼裡為了你能好,我也是!」
雲淺笑了笑:「我是個無用之人,真不值得這麼費心。」
「其實一塊玉石,它在山上的時候,只知道自己是塊頑石,可到了喜歡它的人手裡,就是珍寶。你就是五哥的珍寶,怎麼能說自己無用呢?你活著是為了珍視你的人活著,不應該為了那些欺辱你的人去死。」雲清對她說。
雲淺看著雲清:「六郎君!謝謝你!」
雲清搖頭:「阿姐,我不喜歡被人叫六郎,甚至不想姓顧,我想你也是一樣的。叫我雲清吧!我們都不要那個爹了,但是我們認咱們是姐弟,好不好?」
雲淺的眼淚如雨下,哽咽地說:「好!我想過了,我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你可以跟郎中說,讓他安排你打胎。」
邊上的丫鬟出口:「剛才那郎中說了,娘子這般的情形,強行打胎,會傷及根本,以後恐怕難再有孕。」
「我不想留,我有小憐了!」顧雲淺淒涼一笑:「只要看到這個孩子的臉,我就會想到那些夜裡的折磨。」
「阿姐,聽你的!不留!以後不能生孩子,不算什麼事。」雲清握住顧雲淺的手:「就這麼定了!要是打胎那天五哥恐怕沒辦法過來,我來陪著你!」
「雲清,大郎君!再生之恩,今生恐怕是難還了!」雲淺仰頭看向曹暨。
曹暨笑了笑:「不要這麼說?你和雲清是姐弟,弟弟幫著姐姐,是應該的!雲清,你說呢?」
「對的!」雲清笑著:「那阿姐好好歇著,養好身體,準備跑路?」
「好!」顧雲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