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半身濕透了,青碧色的衣裙貼在身上。顏異坐在竹筏上,她便靠在他懷中,交頸耳語:「公子怎麼不說話?」
嘴唇不小心碰到耳朵,顏異神色不變,手卻在女郎的背上輕輕摩挲著…他的心已經亂了。
他的心裡有火,與身體外的水汽相激。
芳草蘭芷裝飾了竹筏,竹筏順水漂流,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乘坐竹筏的青年和女郎並不在意。
有一陣山風吹來,渾身濕透的女郎輕輕顫抖,小聲說:「公子…我冷呢。」
顏異並不覺得冷,身體裡的灼燒感始終沒有消退…他不知道該怎麼讓她暖和起來。但不要緊,對方在他陷入深深苦惱當中時就已經有所動作了。
青碧色的輕薄衣裙被剝下來,一雙雪白的臂膀挽上了他的肩膀:「公子…好暖和…」
一張冰涼的小臉正在他的頸窩不住磨蹭:「抱抱我…公子,你抱抱我啊…」
顏異眨了眨眼睛,目光溫和的不可思議…
竹筏依舊在順水而下,有青碧色的紗羅拖在水中,沉沉浮浮,仿佛這個夢境本身——朦朧、潮濕、曖昧。
顏異在昏暗的內室睜開眼睛,眨了眨。平日乾淨清爽的房間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亂而潮濕。
他想起來了,昨日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公子早上也要水沐浴?」正在廚房造饔食的阿珠有些不解了。
阿梅比她稍微懂一些,臉上立刻『騰』地紅了起來,饒是她平常十分寬容體諒,此時也忍不住道:「雖說都是卑賤之身,但魏女和果兒實在是…昨日那酒,唉!不說也罷!」
被阿梅抱怨的魏女和果兒已經被禁足了,在房間裡不許出來——這是昨天的事情,就等著今天再做處置呢!
阿珠雖然比阿梅懵懂一些,但話說到這個份上,有什麼不明白?立刻也跟著臉紅起來。
昨日魏女與果兒找到機會,在酒水中放了一些助興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來東莞縣之前夫人給的,讓她們酌情使用。這件事夫人自然不會在信中告知公子…卻沒有想到,這才來幾日,就被用在公子身上了。
使用了之後倒是沒有慾火焚身,就是難耐一些而已——這很正常,在中常常出現的春藥,仿佛無所不能的存在,常常被用來推動劇情進展…實際上真沒那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