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氏還要說什麼,被盧氏一個冷哼給嚇了回去。
盧氏被錦城公主扶著端坐好,冷冷看著不省心的小冷氏。要不是不想被世人戳著脊樑罵,她真不想看到這個攪家精。
“今兒個是明兒三朝回門,你一個做長輩的不體恤她,反倒想從她身上撈好處,這是什麼道理?傳了出去,知道的說你當嬸嬸的有口無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眼皮子淺,見不得自家侄女嫁得好。”
小冷氏臉一白,訕笑道:“母親何必生氣,兒媳不過是說笑的。明姐兒最是心善,便是旁人不說,也定然會提攜家中姐妹的。明姐兒,你說是不是?”
“三嬸,侄女不懂。都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到我一個平輩的堂姐操心了,三嬸這話說得,我無從回答。”
明語不冷不熱的駁回去,瞧著小臉嚴肅又認真,還真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盧氏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和錦城公主對視一眼,各自都很滿意。
華氏笑道:“明姐兒說得在理,三嫂,你可不能光想著自己偷懶,把這麼大的事情都推到明姐兒的頭上。天可憐見的,她一個剛出門子的姑奶奶,哪有心力去操心妹妹們的婚事。”
楚晴書低著頭,心裡把明語罵得半死,連帶著也罵了華氏好些。四嬸巴結二房,最近是越發的張狂。那賤種嫁得好,也不想想是為什麼。別看名頭好聽,什麼國公府的嫡長女,哪個世家不知道她就是個奸生子。要不是挾恩逼迫季侯爺,季侯爺哪裡會娶她。
娘也真是的,幹嘛放低姿態求她們。
“娘,大姐姐不願幫忙,你何必低三下四。”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大姐姐可沒有說不幫忙。她臉皮薄不好開口,你們姐妹以後常走動,總會有機會的。”
“大姐姐剛嫁到侯府,必是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咱們以後常去侯府陪她,與她多說說話,省得她一個人無趣。”
楚晴柔一說完,小冷氏深深看她一眼。
難怪大房的柔姐兒會打這個主意,實在是大房沒有主母理事,君家那邊也沒落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心裡必然著急。
想想真是諷刺,以前大嫂何等志氣,便是嘴裡不說別人也看得出來,大嫂對柔姐兒的親事寄望極高,就指著柔姐兒嫁進高門風風光光。
誰能想到會有今日,別說是高門,便是一般的人家大房都不一定攀得上。
“二妹妹,我並不覺得無趣。你們知道的,我喜靜不喜歡吵鬧。我記得二妹妹自己是個閒不住的,之前我曾讓二妹妹抄佛經凝心神,也不知道二妹妹最近還有沒有抄寫?”
楚晴柔被問住,她哪裡還會記得抄那勞什子佛經。這賤種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存心和她過不去嗎?
明語瞭然,又道:“心誠則靈,二妹妹如此懈怠佛祖會生氣的,你所求之事怕是也不能如願。”
“大姐姐…我就是想去陪陪你,你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