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子時的更聲剛響過,黃府的後門打開,穿了個黑色斗篷的黃子寒被黃榮軒給推了出去。
黃子寒卻是猶猶豫豫不肯離去,「爹,我在家不好嗎?為何要讓我走?」
「你想活著就趕緊離開京城,否則我也保不了你!」黃榮軒氣急道,只想著要趕緊將黃子寒送走,只要躲過這一陣便可到時候再接回來也就沒什麼了。
黃子寒正猶豫間,京兆尹何文博的下屬李晏自牆角處走出緩慢走上前,「黃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黃員外不是說黃公子並未在府里的嗎?如今又如何解釋呢?」
「李大人,這……」黃榮軒語塞,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敗局已定,保不了自己的兒子了。
李晏大手一揮,身後的人立即上前將黃子寒拿住,黃子寒卻還是在掙扎,「放手!放手!本公子豈是爾等碰得的?!」
「喲,黃公子怕是還不知道吧,許尚書已經將此事稟給了四皇子,四殿下說了,務必要將黃公子捉拿歸案,否則我們何大人的官位可就要丟了,黃員外最是清楚不過了,四殿下可是得罪不起的,還請黃員外理解。」李晏的一張嘴可謂是巧舌如簧,說得黃榮軒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
這金陵城下,他一員外竟想與四皇子對著來,實屬是不自量力,是他將此事想得太過於容易了,卻是沒有想到工部尚書竟會是四皇子的人。
「爹!救我!」黃子寒大喊了一句,可這回,黃榮軒已然是無可奈何。
司嗔嗔落下手裡的白子後執起一旁的茶盞,「那個何文博倒還是個聰明的,不過也是因著四皇子的緣故,不然還真不會如此了。」
畫月隨之落下黑子道,「經過此事,那位黃員外可真的是栽了,雖說我與黃員外無仇無怨,只可惜,黃子寒與許宏積怨已久。」
「毀在黃子寒手下的姑娘也不在少數,不會比許宏好到哪裡去,眼下黃子寒已經進了京兆尹,活不久了,四皇子要想籠絡住工部尚書定會讓黃子寒殺人償命。」
司嗔嗔抿嘴一笑繼續道,「不過倒是沒想到,此事如此容易。」
「也算不得容易,畢竟我們已經籌謀已久了,先料理了戶部尚書,現在又是工部尚書的兒子,許升就這一個兒子,阿嗔接下來打算如何?」
一局完,司嗔嗔起身看向窗外道,「許宏雖是不在了,可若想讓許光祖落馬還得一招,怕是要兵行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