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呀?我是說怎麼春熙和蕊兒都不出聲呢。”孫汝靜高興。
樓嶸一個翻身進了房間裡面,然後把後窗關的嚴嚴實實之後,才轉身把人帶進了房間裡面,“外面冷,裡面說。”
孫汝靜眉開眼笑,拿起了剛剛收針的荷包,“這個是我新給你繡的,一會兒給你裝點兒糖。阿娘新做了蜜桃糖,很好吃。”
樓嶸眉眼溫柔地收下了荷包,然後把身後的包袱拿了下來,展開之後,孫汝靜看到了包袱裡面灰白的披風。
“這是?”
樓嶸把披風展開,直接圍到了孫汝靜身上,這是他第二次給孫汝靜披披風了。“前幾天去了圍場,打了幾隻兔子給你做披風。”
樓嶸圍得仔細,孫汝靜抬頭看著他,目不轉睛。樓嶸身上有一股冬天和沉木的味道,夾雜在冷冽和清醒的空氣中,裹挾著孫汝靜,蒸得她滿臉通紅。
樓嶸系好了披風,看著孫汝靜的眼睛,伸手把她的眼睛捂上了。孫汝靜有些疑惑地眨眨眼。樓嶸覺得手心裡痒痒的,心裡也好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
樓嶸與孫汝靜站得極近,孫汝靜覺得樓嶸呼吸好像變重了起來。半晌,兩人都沒說話。
終於,樓嶸啞著嗓子開口,“別那樣看著我。”說罷,樓嶸溫柔地把手放了下來。
孫汝靜這才驚覺自己好像高興地有些過頭,一瞬間有些慌亂,但注意到樓嶸紅彤彤的耳朵尖時,孫汝靜又突然升起了一絲絲“狗膽包天”。
孫汝靜笑著抿唇,踮起腳尖,快速捏了捏樓嶸的耳朵尖,“你的耳朵紅了。”
樓嶸退後幾步,有些慌亂地把她手捉住,“別鬧。”
孫汝靜抿唇笑著,指了指小塌:“坐下說話吧。”
樓嶸心裡頗有些不得勁兒地坐下了。他總覺得自從上次之後,自己在孫汝靜面前只有吃癟的份兒了。
“你來就是給我送披風的呀?”
樓嶸搖頭,喝了一口孫汝靜剛剛倒的熱茶,這才把心裡那點兒怪異壓了下去,然後說道:“不知道後宮裡面在鬧什麼,突然說要給書貴妃辦生辰宴,你接到帖子之後就告病別去了。”
孫汝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了想搖頭否決,“我現在不去日後還是要對上的,不如先去看看,你覺得呢?”
樓嶸聽完糾結了起來。他不是因為害怕孫汝靜在後宮裡面遇到什麼而不願意讓她去,這小老太現在很是會借力打力,而且也聰明,但是這鬼天氣,她稍微一不注意就會病倒,這才是最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