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位大臣提出了反對。
「皇上,臣認為陳修撰還年輕,歷練還沒夠,才十七歲便承接了吏部的活,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隱隱約約有幾位大臣附和他。
我跪在地上,聽了他們這番話,漸漸梳理通了些。
話題討論的不是我同那賀陽,而且我的官路。
起因不明,只知道我還在翰林院沒待滿一年就要給我分派至六部,給正當的官職。
因著沒待滿一年,且我年齡才只虛虛十七,有些官不願意了,想要讓我再擱到翰林院幾年。
問罷了我父親,我父親倒是放心我,對皇上的意思模稜兩可,但也對我有了一些稱讚。
想來我在他心中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不過,要將我派去的地方可是吏部。
六部裡頭,吏部實權最大。
我不禁發出疑惑。
皇上對我們家到底是真放心還是假放心?
先前剛冒出我這個兒子的時候,二話沒說就將我提到了宮中,做了七年的伴讀。
現在這會兒,我才僅僅做了不到一年官,就又給分了部,給了實權。
別人明不明白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稀里糊塗。
帝王心思難琢磨。
比官場的官還要難琢磨。
薑還是老的辣,我這個年輕人還是比不得這些大人看的透徹。
「哦?陳愛卿的這個兒子都十七了嗎?時間過得還真是快。」皇上思索著,不知道在回憶著什麼,竟像個歷經風塵的老人一般發出了感慨。
聖上登基了有一二十年了,穩坐皇帝之位也有數年。
他雖然已不惑之年,但身為真龍天子,模樣身體保養的還是好。
帝王之家是上等人與上等人的結合,淨出些俊郎的人,無論公主還是皇子無一例外。
一國之主更是。
就算只坐在那裡,端著架子也好,一言不發也好,照樣讓人受了該有的壓迫。
提意見的大臣就被震懾住了,但還是梗著脖子發問,「那,這吏部的官?」
「還是給他做罷。年輕未必就是壞事,朝中注入些新鮮血液也不賴。」
大臣噤聲,沉默不語。
手裡頭抱著摺子往後退下。
聽他們說來說去,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得了個什麼樣的官。
「對了,今年的新科狀元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