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有意還這麼狠,要真的是故意,那還不得將我給咬死?
「你到底是誰?與那裴宗杜是什麼關係!」我用手捂著被咬了的耳朵,「都說了爺是官,將你捉走給你個罪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三番兩次好話勸你你不說,非得在牢子才肯說實話?」我佯裝兇狠,帶著怒意。
在他這處問什麼都問不出,早知道還不如去追那裴宗杜。
剛剛才聽裴宗杜說自己是「卑職」,喚前頭人為「殿下」,難不成我是聽錯了?
不可能啊!
我分明聽見了,那絕對是裴宗杜的聲音。
可要說前面人是殿下?那委實也是有點說不過去。
可能是我了解的太片面了?
「說不說!」我質問。
「我,我,我……」,「你,你,你……」靠牆的小子說。
我跟著他學,學他說的話,「我什麼我,你什麼你?還是個結巴?」
原先也不結巴啊!怎麼現在又結巴上了?
我的人生起起伏伏。
他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的行為讓我稍微有些憂心。
但是夜還長,在爺的嚴刑逼問下,總有這個小結巴說出實話的時候。
等他說出實話的時候,就是他結結實實挨頓揍的時候。
他挨的揍,是我替我滲出血絲兒的耳朵給他的。
我正美美的想著,想著要揍他的時候。
只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再打眼一瞧,人呢?
先前那男子還待著的地方空無一片,哪裡還有半點人煙!
我頓時呆愣在此處,傻了眼。
定睛一看,方圓一里,可觸目到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
只留下我和瑟瑟的幾縷子春風。
氣得我哼哧哼哧。
差點讓他的行為給迷惑住。
他剛才翻身到我身前,顯然是個會功夫的人,翻了牆即刻逃走又有何難?
不過他卻在此地和我對峙了許久。莫非他也想探我的底細?
當時我就不該問他,直接捉了他去,到官府里再嚴刑拷打。
巷子裡又靜悄悄。
我不會功夫,也不會翻牆,沒有法子能翻過去瞧瞧牆外頭的樣子。
再者我身體乏了,渾身軟塌塌地一動也不想動。
裴宗杜跑了,不知名沒看著臉的那人也跑了。
這一趟,除了收穫了個被咬的耳朵還有一身氣,別無它事。
我氣得在巷子裡跺腳,踩得巷子裡碎枝枯葉「咯吱咯吱」碎了一大片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