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巷子,七拐八拐我才拐出去。
路上見了,這周圍確實也有個別的官的府邸。至於是哪個官兒的,這個我不大清楚。
天色昏暗極了,我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深深淺淺的走著。
路上萬家燈火,光亮撒到道路上,給我照了通往前方的道。
不遠處,熱熱鬧鬧,卻沒了白日裡的緊張。
各家的飯香一個勁兒的往我鼻子裡面鑽,引得我垂涎。
肚子「咕咕嚕嚕」,我飢腸轆轆,羨慕極了吃飯的人家。
尋了我原先的坐上了去,匆忙喊車夫。
「駕車,回府。」
車徒顛簸,顛得我七零八落的。
馬車上還有之前剩下的果子,我將就吃了些。
到府內的時候天完全黑了。府裡頭的人也已經吃過飯。
進了我的院子裡,四寶慌忙迎上來,「少爺,您怎麼今日回來這麼晚?宮裡頭又有何要緊的事?」
我沖他擺手,示意他,「你不要管這些,去小廚房給少爺端些飯食來,少爺餓了。」
四寶這廝屁顛屁顛地去了。
我坐在屋裡好一會兒,低頭一看,原本掛在腰間的荷包沒了。
那個繡工精巧,陳蒲語送的那個價值好幾兩的荷包丟了。
荷包精貴,起碼要值好幾兩,我自然是不想丟棄的。
可是因著意外,荷包確實是不在了?
可能,丟在了馬車上?
亦或者丟失在了跟著裴宗杜的路上以及那個小巷子裡頭。
如果是在馬車裡還好,直接找過來就行了。
要是丟在巷子裡頭那就算了,荷包便不要了。
那個黑乎乎的巷子裡頭,我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我的飯食不一會兒就端了上來。
四寶在旁邊候著。他瞥了我一眼,看著我的耳朵,發問,「少爺,您這耳朵怎麼了,這麼紅,流了點血,周圍結了痂,好像還有牙印子!」
「誒,少爺,您不會是被狗咬了吧!」
「哦……嗯,沒事!」我嘴裡含了飯食,話說不大清,再加上這發生的事確實不好開口。我捂了捂耳朵,稍微往邊上挪了挪,側身不讓四寶看見。
「四寶去尋郎中來?被狗狗咬了可是大事情,馬虎不得,這不好好治療一番會得了難治的病,聽說隔壁那條道上的鄭老爺家的小公子就是因為被狗咬得而不治身亡呢!」
「尋什麼郎中?你說得不會是唬人的吧,有這麼嚴重?」我咽下了口中的飯聽他說。
不過也不關我的事情。
我是被人咬得,又不是真的被狗兒咬。
「無妨,無妨,準確來說也不算是被狗咬……真不要緊,四寶你不要管了。」
四寶聽了我的話,退居身後,嘴裡小聲嘀咕,「既然少爺這樣說了,那四寶也就不管了。」又嘰里咕嚕,聲音一點點提高,「今日少爺從吏部回來的時候也先讓我走,回來的事也一概不說,莫不是真嫌棄四寶,覺著四寶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