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他的模樣絕佳,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我眨巴眨巴酸澀的眼,吞咽了口水,嘆氣,「行行行!看你看你。」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躲避的了,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與其退縮,還不如好好的面對。
清了清嗓子,對他訴說起當年事,「我也不是故意活下來的。當時雖是我妹妹同你在一起致使你落水的,但我覺著,身為姐姐,搭救妹妹理所應當。叫我旁觀著,我實在做不到。」
「本來我也抱了必死的決心,可誰知我爹官職不高,人脈還挺廣,硬生生地叫人將我給搭救下來送到了江舟。在江舟,我遇到了現在這個父親,陳家父親人很好給我捏了個嫡子的身份叫我活著……」
「其實你的這些事,我多少都知道一點。」他打斷,「令我有點生氣的是,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聯繫我?」
接著說,「當初因為你,我哭得很傷心。」
我驚訝,「你還哭了?」
他垂眸,點頭。
我:「看來我在你心中還挺重要的……」
百里瀲灩悶聲。良久,他開口,「我們要不要重新來過?」
「什麼?」我裝作沒聽清的樣子,問他,「白寧寧呢?我該娶的不應是白寧寧嗎?怎麼到頭來成了你?」
「從一開始就是我。」
「所以說根本沒有白寧寧這個人,是你捏出來哄我的?」我質問他。
「有還是有的,不過在劉府之前就被我放走了,我給了她銀子叫她自謀生路。」
「……」看來有必要尊稱他一句「女裝大佬」。
唉,想一想,若百里瀲灩真是白寧寧的話,那所發生的事情差不多也能對得上了。我的思慮不夠周全,說實話我根本沒有想到百里瀲灩會和白寧寧是同一個人。
眼下這件事實在有點糟糕——一覺醒來,媳婦兒變成的男的不說,以前的好友還突然找上了門,可怕的是這兩人是同一個。
更何況昨晚還有那麼一遭事橫亘在心頭。
對於百里瀲灩,我心裡始終是有一點牽念的,自己也承認,在內心深處,我確實對他帶點超乎常人的喜歡,要不然昨晚也不可能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過也可以解釋的吧!那是因為醉了酒。醉了酒的人失了智,所作所為可以酌量減輕一點,不必那麼當真。
想著,我開了口,想和他談談心,好好的協商,「百里瀲灩,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不必總拘泥於過去,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你就當不知道我活著,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過兩天等事情過去了我給你一封休書放你回去。你安安心心回北亭去。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嗎?」
他的神情顯然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