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慈愛地看向惡婆婆,宛如看到了行走的錢袋子一般親切:“這其中機密太多,貧僧能告知的便是夫人是個福星,只老夫人若能好好待夫人,再加之玉的靈力,心想事成也非難事。”
話音未落大師已是轉身離開,惡婆婆“恩人恩人”地連叫了好幾句,還要掏出銀袋孝敬恩人,一旁掃地的小和尚恭敬地行了禮,慢悠悠道:“二位施主請回吧,師傅今日的功德已滿,不再見客。”
唐詩感恩戴德地目送大師離開,一轉眼就瞧見她惡婆婆握著手裡那袋子銀子一臉的不甘模樣,好似那袋子銀子燙手一般。
趁著惡婆婆沒注意,唐詩一把揪住了惡婆婆手裡的銀袋塞進了自己袖口裡,又開口勸道:“是啊娘,大師也是講究緣分的,哪能讓我們尋常百姓天天見。”
惡婆婆知道見這一次“大師”有多勞民傷財嗎,而且惡婆婆哪裡來的第二塊玉給她騙!
那日國公府,老國公放心不下唐詩,這婆媳關係一事他就多問了幾嘴,正巧唐詩剛被惡婆婆擺了一道,心裡有苦難言,可不就趁著這機會好一頓訴苦?
唐詩心裡本就有了計劃,再加上老國公背後相助,今日“古寺會大師”一齣戲就演上了,而主角惡婆婆果然也沒讓唐詩失望,表情神態皆很到位。
想到那塊玉即將化為無數個長了腿的錢袋向她奔來,唐詩嘴角的笑愈發不加遮掩,眼下之際還是早點帶著她惡婆婆回府拿玉。況且嚴子輕墨在外等了這般久,若是他急不可耐進了寺里,唐詩可沒有把握今天這齣大戲會不會以失敗落幕。
能單獨把嚴子墨支開還得讓她惡婆婆心甘情願上當的機會可不多,唐詩怎能不好好把握住?
“媳婦身子乏得很,想早些回去了,娘您看呢?”唐詩以手輕撫額頭漫不經心道,刻意拉長的尾音輕輕上挑,帶著些命令的意味。
萍兒近來在她身邊會來事兒不少,唐詩話音未落萍兒已自身側扶住唐詩,雖說只是虛扶一把,倒也讓唐詩甚是欣慰,心裡有種養成的成就感。
“這才坐了幾個時辰不到,兒媳還真是打小就嬌生......”惡婆婆不屑地撇了撇嘴,白眼都快飛到天上。
就知道這個惡婆婆沒臉沒皮,記吃不記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唐詩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掃地的小僧,悠悠道:“今兒為了來見大師,兒媳可是天未亮就起了,才剛和大師一番攀談也是費心費力,哪裡能不乏呢?”
話里話外唐詩似刻意又似無意般地反覆提起大師,惡婆婆反應過來,腦子裡過了遍大師臨走前交待她的話,一臉的不滿也轉瞬化為一個討好的笑。
“啊呀,媳婦身子乏了也不早說!來來來,娘扶著,咱這就回咱們自己府里躺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