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也只是一時感慨, 並不是針對嚴子墨,但嚴子墨手下還是扣緊了實木椅,那一句“小婿無能,卻也定然能護娘子一世周全”還是未能說出口。
老國公對他的輕視不屑, 嚴子墨心裡又怎會不清, 本來打算和西邊裡應外合後第一個便除掉這礙事的老頭的……
回歸正題,針對這刺殺一事, 其實這兩人心裡都有了答案,但嚴子墨和老國公都是精於算計之人,心裡都計算著自己那點小九九,是以三人坐了半炷香的功夫也沒人說些什麼。
這麼坐下去怕是改朝換代倆人也嘮不到一處去了,唐詩虛弱地靠著軟枕,啞著嗓子開口道:“那日林中,那兩個黑衣人可是說出了尚書大人的名號,女兒聽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假。”
嚴子墨早就知道這事是尚書所為,老國公眼線不少消息應該也不會太閉塞,想必唐詩所說的兩人也都早就清楚了。唐詩自然也沒什麼能讓倆人同時大驚失色的料爆出來,不過也就是拋磚引玉罷了,省得倆人誰也抹不開面子先開了個這個話茬。
唐詩:我才十八,好累一女的。
“尚書那個老狐狸,早就知道他不安分,不成想竟敢對我女兒下手!”
老國公真稱得上是唐詩的最佳捧場王,也不知道這尚書參與一事是不是當真才得知才能如此氣憤。老國公一席話說得咬牙切齒,暴怒之下,桌上的茶杯都隨著老國公氣憤地一拍桌子震顫了一下。
不過這話說得就有些厚此薄彼了,不能對你女兒下手對你姑爺下手就可以了?
嚴子墨不溫不火地睨了老國公一眼,端了一旁的茶穩穩地飲了一口,遂不輕不重地落在桌上:“小婿愚笨,其實岳丈大人早就應當猜到了吧。”
老國公的勢力比他只多不少,嚴子墨自然不信老國公那一套虛偽的說辭和浮誇做作的演技。
老國公和尚書,那可是一對不相上下的老狐狸,不過是一個擺張臭臉明著壞,一個是笑眯眯卻暗地裡使絆子。
按理說嚴子墨應該是極盡狗腿之事巴結老國公才是,但唐詩瞧著嚴子墨這一身“我是大爺”的派頭,哪有半點女婿見丈人的樣子,她當真是生怕倆人一個不和就掀桌打起來。
老國公什麼場面沒見過,被揭穿了老國公也沒半點的尷尬,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姑爺還真是聰慧,看來不光是武功上頗有造詣。”
“尚書那老狐狸對你積怨已深,上次老夫我也勸過你了,尚書可是站大皇子那一派的,眼下朝堂下三派基本已成定局,可唯獨姑爺你不站隊,還偏偏多次在朝堂上和尚書對著來。”老國公分析得頭頭是道,“這次的刺殺就是他對你最後的警告,姑爺你,必須要站好隊了,否則下一次尚書那個老東西絕不會再放過你。”
老國公已經私下裡勸過嚴子墨了?看來老國公對嚴子墨也不薄,到底還是一家人,不忍心看嚴子墨走錯路。
這目前朝堂三派,大皇子三皇子勢均力敵自成一派,剩下的這一派便是老皇帝一直放在心裡疼愛的小皇子,不過支持者寥寥無幾。不過原主她爹可是想錯了,這三派怕是嚴子墨哪一派也不會站,畢竟嚴子墨可是要勾結西北勢力造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