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吳教授批評道:
「小陳,你剛剛那番話是多說的,韋成好歹是教授,你們再有矛盾也不應該在國外暴發,不能讓外國人看了笑話。」
陳棋苦笑道:
「吳教授,你是不知道這位韋教授有多過份,我之前去FSSH學會推銷我做的一台斷掌寄養再植術,有論文有錄相,那些外國專家們都信服了,覺得這是了不起的創意。
結果就是這位韋教授,一直在不停質疑我,甚至還故意引導那些外國專家往陰謀論上去想,伱說咱們都是同胞,都是國內同行,有他這麼不停拆自己人台的嘛?」
吳教授聽到這話也是嘆了口氣:
「同行相輕,國內就這點風氣不好啊,我們自己不團結,只會更被外國同行看不起。」
「對呀,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麼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和尊重?這位韋教授的氣量太小了,怪不得華國的手外科從領先全世界的到現在全面落後,帶頭人真的很重要。」
「好了好了,別在背後議論人了,你也要吸取教訓,不要因為一個ICPF理事就沾沾自喜了,既然你喜歡肝膽外科,那就要多在這方面努力。」
陳棋一聽,瞬間驚喜了,這吳教授是準備提點他幾句了?
他剛要拍幾句馬屁,結果就聽到了敲門聲。
陳棋打開門一瞧,門外站著杜威教授,以及FSSH學會會長史蒂文森教授。
「杜威教授,史蒂文森教授,你們怎麼來了?呃,吳教授,有客人來拜訪了……」
陳棋住的不是單間,事先得徵求同房的吳教授意見,否則就太沒禮貌了。
吳教授過來一瞧就笑了:「嗨杜威,史蒂文森,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吧。」
搞了半天,老頭跟他們都是認識的,難怪呀,吳猛超可是國際肝膽外科學會的副會長,大家都是「會長」,開會不少碰到。
幾人打過招呼後,史蒂文森教授迫不及待拿出一份文件來。
「陳,這是一份聘用合同,這兩天我們國際手外科學會經過緊急商議,決定臨時聘請你為我們學會的候補理事,希望明天的全體專場會議上,你能代表我們FSSH學會上台演講。」
這話一出,吳教授驚訝地看著幾人。
陳棋也驚呆了有沒有,心想你們國際醫學會就憑一篇論文,一個錄相就直接聘請我當理事了?這麼隨便的嗎?
其實這也是FSSH學會沒辦法了,因為他們實在拿不出最新前沿的技術出來公開演講。
本來「小學會」已經被人看不起了,如果沒有什麼驚爆人眼球的新術式推出,以後更沒地位了。
FSSH學會的高層們開始雖然對陳棋的「異位寄養再植術」心動,但總想先在自己的學會內挑挑揀揀,希望能挑出更有代表性的新技術出來。
可是有了珠玉在前,那些瓦石就根本沒辦法入眼了。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的全體會議了,各大學會都有10分鐘的專場演講,這是全世界的外科醫生都非常關注的時刻。
因為很多外科新技術,新術式,新發明都會在這一天推出,是全場爭艷的時刻。
火燒屁股了,史蒂文森教授和其他理事們才下定決心,只能曲線救國了,要想讓陳棋正大光明將「寄養再植術」拿出來,好就先他拉進組織,解決身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