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科技改變醫學,機器和人誰更重要?都重要。
補液是否補到位,後世的醫生只要看看顯示屏上面的中心靜脈壓、肺動脈楔壓、中心靜脈血氧飽和度等指標就行,可以及時調整補液量和滴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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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沒有這些監測儀器怎麼辦?比如八十年代的華國醫院。
那就只能看病人的尿量,血壓、心跳、脈搏,以及精神狀態。
比如是不是煩燥不安還是安靜?有沒有明顯口渴等。
以上這些指標的確能反映脫水情況,也能反映補液有沒有補到位。
但都只能做參考,你並不能精確監測人體的補液需求。
而且往往以上判斷都很主觀,比如病人煩燥了,人家是補液量不夠血容量不足,還是因為疼痛引起的煩燥?你太難判斷了。
往往等你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補過頭,或者乾脆沒補到位,然後病人就死了。
八十年代連動態觀測患者血乳酸變化都做不到,所有治療在陳棋看來都比較粗糙,可這是國情,陳棋也沒個辦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國外引起了10套最先進的監測儀器,誰叫越中人民醫院現在帳上起碼有1000萬美金呢,標準的狗大戶。
所以越中人民醫院燒傷科的設備絕對是國內領先,國際一流的,只是外人還不知道罷了。
怕就怕萬一說出去,那國內各大醫院都來「借」怎麼辦?
到時借不借出去?借出去就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有錢千萬不要得瑟。
有錢了,陳棋這個院長就有了野望,要麼不建,要建就要建全世界一流的燒傷科,再配上他來自後世的經驗,就不信玩不出花來。
看到楊秀秀順利完成了這麼多原本應該麻醉醫生才能完成的工作,陳棋心裡滿意極了:
「秀秀,你趕緊去旁邊幫幫郭書紀和朱主任那邊,再不去老頭的罵聲越來越響了。」
楊秀秀來不及擦擦額頭的汗水,點點頭,拎起工具箱就飛快跑了出去。
陳棋這時候看向了張興:「小張,來,咱們又要做算術題了,把病人的補液量先算出來吧……」
就在陳棋他們還在抓緊時間搶救的時候,來自省城和滬海市的燒傷科專家都在緊急趕來的路上。
西湖市離越中只有60公里,1個小時就到位。
滬海市也不遠,260公里,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趕到。
越中鋼鐵廠這次發生了如此重大的責任事故,齊廠長也是豁出去了,真正做到了不計一切代價也要救活所有工人,不能死一個人。
越中陳棋儘管已經在胃腸病領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可眼前的可是燒傷病人,齊廠長不認為陳棋能夠很好完成搶救工作。
萬一越中醫院一個失誤,死上幾個工人,那樂子可就大了,他齊國民的烏紗帽也甭想要了。
所以為了工人的性命,為了自己的利益,請外援是最好的辦法。
到時包上1000元2000元紅包,足夠打發專家們了。
這點錢對三萬人的越鋼廠來說又算什麼?越鋼廠有時候招待吃喝,一餐飯下來都不止個一千兩千。
滬海市東山醫院。
東山醫院做為滬海市最好的醫院之一,擁有全國最頂級的燒傷科。
當院方接到越中方面的救援電話後,鄧長樂醫生做為燒傷科的副主任,被醫院指定為這次搶救小組的負責人,要求立即出發。
鄧長樂有一個弟弟,叫鄧長喜。
鄧長喜又是誰?他是滬海市瑞銀醫院的手外科主任,當初跟陳棋是打過擂台的,雙方鬧得非常不愉快。
當然這次擂台事件的後續,做為幕後黑手的積水譚醫院的韋成立即下台,被免去了手外科學會會長,以及醫院手外科主任一職。
同樣被波及的,還有兩個主要黑手。
一個是海醫一院的伍建林,另一個是瑞銀醫院的鄧長喜,兩人也先後被免去了科主任等職務,降為普通醫生。
一個醫生要爬到科主任的位置,那都是幾十年拼搏過來的,不但付出了大量的汗水,同時也是付出了大量的人際關係成本和金錢成本。
結果就被陳棋一個鄉下醫院的小醫生給打落塵埃,是人都難以忍受。
做為鄧長喜的哥哥,鄧長樂醫生在接到通知的時候有點驚訝,腦子裡馬上就浮現出這幾年大出風頭的陳棋來。
「越中人民醫院,不正是陳棋擔任院長的醫院嗎?」
想到這裡,鄧長樂有心拒絕前往越中支援,但後來又一想,既然當初陳棋可以在手外科領域打敗自己弟弟,讓鄧家人成為衛生系統的一個笑柄。
那麼今天有這麼一個好機會,讓他這個燒傷科醫生,去打敗陳棋這個胃腸科醫生,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幫弟弟出口惡氣也好。
想到這裡,鄧長樂帶領著幾個燒傷科醫生,以最快的速度往越中而去。
海醫一院的燒傷外科醫生們是最快到達越中的,當陳棋看到幾位省城來的專家,心情可想而知。
不爽!!!
老子一個重生者,一個國際雙理事,一個副廳級院長,看病還需要讓外院的人來會診?來支援?說出去是打他陳棋的臉!
看到陳棋的臉色黑了下來,帶隊過來的海醫一院燒傷外科主任楊興良有點尷尬。
醫生最了解醫生,一般情況下,只有地方醫院吃不消某個病人,主動向上級醫院求援,上級醫院或別家醫院才師出有名。
像現在這樣不請自來,這就是對地方醫院的最大不尊重,人家會給好臉色看才怪。
而且楊主任心裡明白,別看陳棋年輕,陳棋的級別可是堂堂副廳級,跟他楊主任的頂頭上司,海東醫大附屬一院的院長一個級別。
年紀輕輕能爬到這種高位,哪個是簡單的,好相與的?於是趕緊主動打起了招呼。
「陳院長,呵呵,你好你好,咱們又見面了。」
「楊主任,你好,你這是?……」